「鍛刀者,損毀眾生,當死。」
不……
「鍛刀者,背叛親友,當死。」
不對……
「鍛刀者……草菅人命,以幼童鑄刀,當死!」
……當死!
它的眼前,像是走馬燈一般,流轉(zhuǎn)起幼女被丟進鍛刀爐里的景象。它也曾從鍛刀爐中出來,自然是知曉其中高溫。如今,它被恨意侵蝕,只有一個念頭:
以人鍛刀者,當死。
……
少時縛螢視角
“麻煩你了,傾奇者。”“散兵”的嘴里喃喃地說出幾個字,手指輕輕附上刀身,感受著這把刀中蘊含著的陰寒力量。
他將手又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沒有跳動,又似乎有屬于“她”的跳動。是什么感覺,是大仇得報的感覺嗎?是即將動手的興奮嗎?
不,大抵是久別重逢的喜悅吧。
她的靈魂游蕩在塵世間,一個意外,她見到了來到稻妻的「散兵」。他的身體,他的容貌,與多年前他們初見時別無二致。
她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那個在自己瀕死時,激起求生欲望的少年。
她的母親放棄了自己,她的父親將自己推進鍛刀爐里,而只有他,是她那時唯一的寄托。
只是,他們相見的時間不太湊巧。此刻的他,正在將調(diào)換出來的圖紙撕了個粉碎。
“看著我做什么,難不成是想要這些垃圾嗎。”「散兵」無所謂地將手上的碎紙丟在地上,囂張地說道。
“是,傾奇者嗎。”少時縛螢沒有在意「散兵」惡劣的語氣,期待地問道。
“別叫那個名字!”「散兵」像是有些應激,飛快地反駁道,但很快他又意識到什么,仔細打量起對方的樣子,“你是?”
“我是縛螢啊。”少時縛螢湊近了些,忍不住笑意地說道。
“縛螢……”「散兵」想起來了,他本想嘲諷幾句,為什么自己去找她卻空無一人,但見她如今這副模樣,到了嘴邊的話只能生硬地咽了回去。
“你怎么成了這副樣子。”他終是說不出什么重話,只能干巴巴地說道。
少時縛螢猶豫著,講起過去的事情。
“哈?你是笨蛋嗎?那么多反常的細節(jié)都注意不到,連掙扎都不掙扎一下?”「散兵」翻了個白眼,感覺多看一眼面前的蠢貨自己就能被氣暈過去。
“額……”少時縛螢被說的不知道怎么反駁,難道說因為信任,因為打不過?好像更窩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