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云借風真君移開視線,她用了不少機關協助。
歸終也不再多說,她的可是磨了留云借風真君好長時間,才在聚會開始之前有時間修整一下。
萍姥姥倒是不在意,或許是時光的磨損,她原本鋒利的好勝心被磨圓了棱角。
咕嚕來到鐘離面前,目光落到擺在鐘離面前的木雕……應該說是石雕?原本應該是木頭的材質,被覆上了一層湖水般清透的玉石。
如果前面三位是外形上與「季稔」有些相似,那鐘離的這座石雕就是采用了多樣的方法,一點一點地將「季稔」的形與神一一刻畫。她就那樣端莊的站著,臂上挽著一把金黃的麥穗。就這么溫柔地,慈祥地,看著遠方,看著總會到來的遠方的曙光。
好,好重的濾鏡……
咕嚕感嘆著,來到了夜叉這邊。
果不其然,也是“形態各異”的季稔像。
咕嚕都快要習慣了。
“gu!”(所以為什么要雕我啊!)
咕嚕終于喊出了一直想要問出來的問題。
“嗯……如果簡單地說的話,那就是咕嚕你當時走得最早吧。”歸終笑道。
這個無法反駁。
“怎么也是我們大家的一番心意,是對你的無盡緬懷啊。”留云借風真君也擦著不存在的眼淚,裝作哀傷道。
咕嚕身上再插一箭。
“而且是鐘離先生提出來的,我們也只是照做而已。”萍姥姥直接將矛頭轉向鐘離。
咕嚕盯著鐘離的眼睛,鐘離也安靜地盯著他。從他平靜無波的眼眸里,咕嚕甚至隱隱看出了埋怨的情緒?
這個責怪不了,算我輸了。
所以,這件事告訴我們一個什么道理。千萬不要走在自己的朋友前面,否則你將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在你走后編排你的。
「好地獄的小知識。」
謝謝夸獎。
不過……
咕嚕轉過身,看向一邊冷冷清清的小木雕。那個木雕有些潦草,但能看得出來,雕刻的很認真,只是似乎力道有些控制不好,刻出了許多道挺深的劃痕。
反正比理水疊山和削月筑陽的好。
一鹿一鳥再度中箭,這道坎,注定是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