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可笑,沒有足夠的力量,又該如何貪婪。這場交易,我可完全沒有任何代價需要付出啊。”「博士」想著,他可不覺得舞蝶衣會放棄「邪眼」,即使使用它會死亡。
困在籠中的蝴蝶,即使撲向烈火,也會渴求著一時的自由。
「博士」離開了……
舞蝶衣看著飄浮在面前的火邪眼,沉默良久,最終選擇一把將它握在手心里。
——
那晚過后,舞蝶衣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依舊蟄伏在「珠鈿舫」里。
“哈哈哈,蝶衣果然是咱家的搖錢樹,成了花魁的這幾天,咱們賺的摩拉可是翻了好幾番。”老媽媽點著手里的摩拉,笑得合不攏嘴。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帶著咱們蝶衣回去休息。”老媽媽的臉色在看向身邊丫鬟的時候瞬間冷了下來,小聲嘀咕著,“若是讓蝶衣跑了,我就拿你們的命來補上我的虧掉的摩拉。”
“是……”兩位丫鬟夏蟬和秋葉連忙應聲,來到舞蝶衣身邊帶著她離開了。
舞蝶衣眸光暗了暗,低垂著眉眼,似乎在盤算著什么。
老媽媽這是在拿無辜人的命,束縛她。一旦她離開,那她身邊的人必定會因此受到牽連。
嘖,這老女人果然真是狠毒的人。
“唉,聽說了嗎。那晚過后「曇花」的身子就越來越差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熬過這個月了。”路過的兩人輕聲八卦著。
舞蝶衣雖然不認識兩人,但看她們身上別著的花朵也能認出,是「薔薇」和「月季」。
“她身子本就虛弱,當天又只穿了件薄紗,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天大的福澤了。”「月季」感嘆道,“而且,據說當天她還沖撞了買她的大人物,被老媽媽狠狠責罰了一頓。老媽媽又不愿意給她治傷,她的命估計也就這兩天了吧。”
“果然是曇花一現,開過一夜便過了花期。”「薔薇」說著。
“唉,我們又何嘗不是呢。待到花期結束,我們也會被棄如敝履,誰又比得誰高貴呢。”「月季」抹上臉頰,眼中滿是憂愁。
……
話語聲離得遠了,舞蝶衣才感覺到掌心的刺痛。低頭一看,指甲深深地在掌心嵌出個血痕來。
時間在漸漸流逝……已經沒有時間了。
“蝶衣姐姐,這是我偷偷藏起來的饅頭,你慢些吃。”
“蝶衣姐姐,如果我也能跳得那么美,是不是就不會被打了啊。”
“蝶衣大姐姐,等我們離開了,我一定要賺好多好多摩拉,讓我們都住進去。”
“蝶衣……我要走了,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蝶衣姐……咳咳,這是我拿受賞的綾羅錦緞做成的衣裳,咳咳,多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了。”
“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