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后,等到騎士團查清真相之后,迪盧克就消失了。留下一封包含怒意的書信,離開了蒙德。等到埃維爾被放出來,想要去找他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他一點消息了。
「宿主,你還好嗎。」
埃維爾看著自己的手,久久無法回神。他在埋怨自己,如果那時自己把邪眼握的更緊一些,一切是不是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克利普斯,你走的干脆,留我在這活得好累……”埃維爾苦笑一聲,抬起頭看向蔚藍如洗的天空,仿佛還能看到克利普斯的笑容,“你都說我是個惜命的,你這么一救,我可就更舍不得死了啊。”
淚從頰邊劃下,落進強勾起的嘴角里,埃維爾抿了一下,是苦澀的:“不過這樣也好,我舍不得死,幫你看著兩個小孩也不錯……別怨我,我讓迪盧克跑丟了。等再見的時候,你可別拿這說事……”
埃維爾躺在晨曦酒莊不遠處的山坡上,是和克利普斯初遇的小山坡上。看著流云從天空中飄過,聽著耳畔青草被風吹動的搖籃曲。陽光,溫暖地灑下。埃維爾的眼皮有些沉,眨了兩下,終究是沒能忍住,沉沉睡去。
——
一件黑色的外套,蓋在埃維爾的身上。迪盧克站起來,目光落在地上熟睡人的臉上,眸光微垂,遮掩住眼中翻滾的情緒。
“請原諒我三年前的不告而別,為父親的復仇,理應由我來承擔。”迪盧克將手放在胸口,輕柔也很堅定地訴說著,“等我回來。”
“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白袍的「祭司」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冰冷的聲音響起。
“我知道了,你真的能讓我加入「愚人眾」嗎。”迪盧克回過身,懷疑的眼神看向「祭司」兜帽下的眼睛,仿佛要將她徹底看穿一樣。
“嗯。”「祭司」對迪盧克冒犯的舉動并不在意,輕輕一揮手,數十道冰棱同時出現,鋒利的寒光帶給中央的迪盧克十足的威懾力。
“即使我的目標也是「愚人眾」的人?”迪盧克還是警惕地問道。
“無所謂。”「祭司」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似是感覺回答不太準確,又補充道,“能給他找點麻煩,讓他少來煩我,我也很樂意。”
“看樣子你們之間也并不團結。”迪盧克冷笑地嘲諷道。
「祭司」完全不理會迪盧克的嘲諷,只是自顧自地說道:“我會帶你去到「愚人眾」,你將作為我的助理在「愚人眾」里活動。”
“但是,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你也應該知道。”「祭司」湊近些,強大的力量形成威壓,壓得迪盧克喘不過氣。
“走吧,要準備什么就去準備。我在這里等你。”「祭司」用冰塑造出一把椅子,悠閑地靠坐在上面。
“……”迪盧克瞥了一眼埃維爾,似乎是有些猶豫。
“我不動他。”「祭司」察覺到迪盧克的猶豫,直接放話。
迪盧克握了握拳,掙扎了一下終究是放開了。離開的那一刻,他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渴望過力量。
“……”等到迪盧克離開之后,一直沉默著的「祭司」看向埃維爾。
光是這么一會,罩在他身上的防護罩就已經扎滿了不知道從哪飛來的刀子,箭矢,甚至還有火球留下的灼燒痕跡。
還真能睡……
“辛苦了。”飄渺的聲音若有若無地響起,不知是說給熟睡的埃維爾,還是誰。
——
“嗯?這件衣服是誰的。”埃維爾看著身上破破爛爛還滿是灰塵的外套疑惑道。
「是迪盧克的。」見證了全程的系統提醒道。
“迪盧克?他回來了!”埃維爾先是一喜,但是沒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又有些失落,“外套都這么破破爛爛的了,他一定受了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