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個一臉兇相的男人,慈祥的綾子奶奶明顯更和善一些。在綾子奶奶的不斷安撫下,托馬總算是放下心來,愿意講述自己的事情了。
不過,當(dāng)「他」和綾子奶奶聽到托馬說到自己一個人從蒙德乘船來到稻妻,還在海面上遇到風(fēng)暴的時候,兩人都驚呆了。
這小子可不只是心大,而且還命硬。
“孩子啊……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你了……”綾子奶奶搖搖頭,感嘆道。
“嘿嘿,這么看來我運氣似乎還挺好的?”托馬撓撓頭,尷尬地笑笑道。
“還有心思笑,知不知道有多危險啊。”「他」敲了敲托馬的腦袋,這下用了幾分勁,托馬捂著頭,看著那張略顯猙獰的臉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好了,你也別兇他了,能平平安安的就好。”綾子奶奶摸著托馬的頭,責(zé)怪地看著「他」。
“切……”「他」移開視線,不再看那一老一小。
“你也別往心里去,他雖然看著兇,但其實是個非常好的人。”綾子奶奶安慰著托馬,“說起來,你的老爹在哪,過幾天我們送你回去吧。”
“唔……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托馬搖頭說道,“他離開我和媽媽的時候,也是很久以前了。這么久以來,都沒有他的消息。我這次到稻妻來,說實話也是為了碰碰運氣的。”
“誒?”綾子奶奶奇怪道,“這樣啊……”
綾子奶奶不再多說什么,只是看著托馬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慈愛。
“哼,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管,回了稻妻估計也早就戰(zhàn)死了吧。去八醞島說不定還能找得到埋他尸骨的土堆。”「他」聽到托馬這么說,惡毒的話語不合時宜地從他口中說出。
托馬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說,只是在他聽到老爹“死”的時候,眼眶不由得一熱,淚水在眼睛里打著轉(zhuǎn)模糊了視線,委屈頓時涌上心頭,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你個混小子,瞎說什么呢。”綾子奶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揮了揮拳頭就想往「他」身上打去。
「他」只是瞥了一眼縮成一團(tuán)的托馬,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轉(zhuǎn)身走了。
“這家伙……”綾子奶奶無奈地?fù)u了搖頭,拍了拍托馬的后背,“怎么這小子今天就那么沒腦子呢……不哭不哭啊,過幾天奶奶帶你去找老爹啊……”
——
最終,綾子奶奶也沒有帶托馬去找他老爹,她就像是從沒說過這話一樣,再也沒有在托馬面前提過這件事。
就連每次托馬想要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她都蹩腳地轉(zhuǎn)移話題,這讓托馬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既然綾子奶奶不想說,他也不再多問,大不了自己慢慢找就是了。
既然托馬找不到自己的老爹,又不能讓他一個小孩子在混亂的稻妻四處跑,「他」只能被迫接下這個照顧小孩的任務(wù)了。
“讓我?guī)『ⅲ课夷睦飼『ⅰ阏f的都是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你別在那說笑話了,想想辦法幫幫忙啊。”不知道「他」在和誰說話,托馬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獨自發(fā)瘋,無奈地?fù)u搖頭,再將飯碗收拾好。
習(xí)慣了都……
“川,川!松下川你來帶!”
“老大,你就別給我添加工作量了……我每天轉(zhuǎn)離島轉(zhuǎn)那么久,哪有空幫你帶孩子啊。”松下川連忙擺擺手說道,“再說了,要是讓那些姑娘們看見我?guī)е@么大的小孩,我還怎么找對象啊……”
“你……”
“老大先不說了,我先去干活了……”松下川直覺告訴他,接下來肯定沒什么好話,立馬撒丫子跑路了。
“這松下川……”「他」無語地扶著額頭,偏過頭看著正在乖巧洗碗的托馬,深深地嘆了口氣。
“我哪里會帶孩子……自己活著都很隨便了,再養(yǎng)個孩子得讓他吃多少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