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續(xù)說。”
“她現(xiàn)在還能跟正常人一樣和你們相處。但等到屬于「少時縛螢」的記憶完全復蘇,屬于惡靈的恨意就有可能將他吞噬。”
“她說她是個善良的人,但在恨意的驅(qū)使下,很難保證她的心不會受到污染。到了那時,你們會站在對立面上,一定會。”
“和我們相處?你是說誰?”萬葉聲音沉了沉,警惕地詢問道。
“就是那只史萊姆。”
“你是說咕嚕?這不可能。”萬葉搖搖頭,將這個念頭甩了出去。
“你似乎跟他很熟,但我必須要告訴你,我說的都是真的。”「一心傳」繼續(xù)說道,“我曾經(jīng)是「少時縛螢」的佩刀,我很確定他身上有屬于「少時縛螢」的靈魂波動。”
“最重要的是,你不是一直奇怪我身上的邪祟力量去了哪里嗎。我可以告訴你,是被他拿回去了。”「一心傳」說道,“等到她的靈魂與邪祟力量融合,到時候,惡靈便會重返稻妻。”
“去完成她未完成的惡念。”
……
怎么總感覺有人在背后偷偷摸摸說我些什么。
咕嚕感覺后背怪怪的,總有種被沙礫摩擦的不適感。就像是被衣服標簽摩擦著皮膚,還導致過敏一樣令人心癢。
萬葉試刀歸來。雖然這把刀在打造上確實凝聚了刀匠無比的心血,但就如今的鍛刀技藝來看,還是有些過于老舊了。
“我決定,將它回爐重鍛。”萬葉說道。
“回爐重鍛?這把刀已經(jīng)這般無藥可救了嗎。”派蒙擦去眼角不存在的淚水,為這把相遇不到十分鐘的刀感慨道。
“派蒙……”空扶著額頭,無奈地說道。
“也不算是。”萬葉搖搖頭,“這把刀畢竟經(jīng)歷了百年,刀身上的磨損也在一點一點積累著。即使不重鍛,這把刀也會從這條裂縫的位置徹底斷開。”
咕嚕抬眼看了一眼,這條裂縫是他斬的。
“不光是為了修復這把刀,也是為了將其中可能存在的邪祟力量徹底清除。”萬葉說著,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在咕嚕的身上。
哼哼,放心吧,那點邪祟力量早就被我吞噬干凈了。
「我感覺他應該不是這個意思。」
「向?qū)А固嵝训溃匀宦牫鋈f葉話語里蘊含的深意,也知曉大概是在剛才試刀的時候「一心傳」和他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