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這話說得還挺不客氣的。
但他確實有理由生氣。
娘的,老子這回可是出的正兒八經的經義題。
如果你們覺得有問題,那有問題的肯定是你們自己!
這不,有位中年官員看出了其中的門道,忽然一笑道:
“胡相,別跟這小年輕計較了。”
“他啊,怕是剛進衙門當官老爺沒幾天,就已經連四書五經寫的什么都忘了。”
“好好的一道經義題,偏生還別出心裁、饒有興致,在他嘴里反倒成了不妥了。”
這話明顯是落井下石。
一旁的年輕官員臉都白了。
他也不傻,順著對方的話稍微一想,再低頭仔細一看這題……
他頓時眼前一黑!
媽的,草率了!
一想到自己怕是從今天起就要背上一個“不學無術”的名號,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又能怪誰呢?
難不成胡惟庸出個題還得親自跟他解釋一下出題思路?
他憑什么有那種資格?
不久后,官員們完成了事務,又目睹了一場內部的笑料,便心滿意足地告辭離去。
隨著考題的敲定,院試的日子也漸漸逼近。
臨近院試,考生們既興奮又緊張,紛紛摩拳擦掌。
此前他們經歷的兩關并不輕松,許多人全靠運氣通過。
確實,就是運氣。
縣試時,不少人面對題目一頭霧水,只能老老實實寫下“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為了不讓卷子空白,他們圍繞這句話寫了一篇長篇大論。
沒想到,那些絞盡腦汁的同學沒通過,反倒是這些老實人順利過關。
第二次,這些老實人中的一部分又幸運地通過了。
他們根本沒意識到“二”字只有一個解題思路,只是咬牙選了個勉強能寫的方向。
結果,這樣居然也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