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老者傲氣不減。
“考考你!”說著,耿昊掙開眾人拉扯,丟掉搟面杖,拿出筆墨紙硯,提筆寫了兩個大字,“認得嗎?”
老乞丐邁著四方步走到石桌旁,低頭凝視著白色宣紙上的黑字,眉頭皺成了一團,似遇到什么難題一般。
他俯身湊近看了半晌,又拿起宣紙對著陽光看了半晌。
隨后,他放下紙張,嫌棄地望了耿昊一眼,提筆在那兩個字兒旁寫下了兩個遒勁有力都方正大字。
“后生,你寫的是這個兩個字兒嗎?”
耿昊老臉一紅:“差不多吧。這念啥?”
“耿昊。”老者嗓門兒頗為洪亮。
耿昊面上有些掛不住了。
“算你蒙對了,不過,剛剛沒發揮好,我再寫兩個字兒你瞧瞧。”
說著,他攥住毛筆,繃緊手腕,筆走龍蛇,紙面上浮現出了兩個墨黑色的大字。不得不說,這次他的進步十分明顯。
老者一眼就認出了耿昊寫的字兒。
“耽美。”
他眉頭再度皺緊,“這是何意?”
耿昊才沒心思給這老賴皮解釋啥叫“耽美”呢。
如今,一個將老乞丐留在這里的理由擺在了他的面前。
“老頭兒,你要留在這里也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你要做平安堂的家庭教師,專職給我家寶寶教書。”
老乞丐瞧著耿昊父女,臉上露出一抹耐人深思的微笑。
“這很合理。”他回答道。
剎那間,平安堂眾人對面前老者多了一絲認同:敢于接耿耿這個“燙手山芋”,此乃真義士!當憐之,敬之!
紅煙:“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老乞丐捋了捋胡須,搖頭晃腦道:“老夫姓孟,單名一個宮,字無涯,號山海居士,大夏鏡洲人士,師從”
“行了。”耿昊聽煩了。
他最討厭文人了,尤其是字寫的比他好看的文人,“一個乞丐還酸溜溜的拽什么文,以后你就叫老豆了。至于家庭地位”
他摸摸下巴,將白僵父子從井底喚了出來,“瞧見那條大紅魚沒?你倆地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