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異常,自然逃脫不了戰堡內銀甲修士的注意。
只聽,城頭傳來靈弩轉動時,機括摩擦發出的嘎吱嘎吱聲響,可很快,這聲響就停了下來。
因為,操控靈弩的修士愕然發現,敵人已經來到了城門下,這就很讓人蛋疼了,要知道威力再兇猛的戰爭器械,也不會設置對自家城門轟擊這一角度,拋去技術難點不說,要真是這樣做了,一個誤操作,很有可能會把自家城門炸開。
這后果,誰也承擔不起。
戰爭器械不管用,那只能肉搏了。
頃刻間,門后的小廣場上,便集結了幾十位銀甲修士,另外還有十八位鐵甲宗黑甲修士,無疑,能出現在這里的鐵甲宗修士,俱都是鄭屠父子的心腹。
跨過城門,在瞧見這一幕后,耿昊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鄭屠不在這里。
他不信邪,神識反復橫掃整座戰堡,未找到鄭屠,卻發現了一間間牢獄,一間間囚室,以及一些更加恐怖的景象
這一刻,耿昊的心都要裂了。
他恨不得立馬抽刀斬掉這些畜生,可是,他知道,他不能這樣做,他要忍耐,還要從這群人中打聽出那群孩子的去向。
“尊客,不知來此,意欲何為?”一位臉上罩有繁復精美花紋的銀甲修士抬手壓下躁動不安地眾修士,越眾走出。
“鄭屠在哪里?”
這一刻,耿昊的嗓音聽上去像是被風沙磨礪過一般,充滿了苦痛和哀傷。
“鄭屠是誰?”銀甲人揣著明白當糊涂,“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們不認識這個人。”
眼見耿昊氣勢不凡,守在城門處,進退皆可,他毫無把握能留下此人。
故而,起了息事寧人的念頭。畢竟,他們的首要任務是守秘,而不是殺人。
“有誰能告訴我,那六百靈童被運去了哪里?”
耿昊話音剛落,銀甲人面色陡然一變。
“落城門,速殺此人!”
說罷,他一把撕去披掛在身上的銀甲,暴露出一身銅澆鐵鑄的軀體,蓬勃的血氣洶涌而出,眨眼間,他便變成了一只身高足有三丈的突牙狼人,而后,他亮出利爪,對著耿昊展開了兇猛撲殺,在其身后,是同樣變身完成的狼人。
特喵的!
怪不得不干人事兒。
原來是一群衣冠禽獸。
耿昊心中升騰的怒火,早已引燃了他心頭的暴虐。
他根本不做閃避,提刀沖進狼群。
一炷香后。
耿昊大手一甩,抖落刀口血跡。
他轉身望向矗立在一旁,自始至終,都未曾加入戰場的鐵甲宗修士。
“你們為什么不一起上?”
“若不是被鄭野那個畜生下了禁制,無法離開這座戰堡,無法對銀甲人動手,我他媽早就想宰了這群畜生了。”
當頭的鐵甲士鬢角花白,恨恨對著一地碎肉啐了一口,滿臉都是痛快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