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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第4頁）

她看著眼前這株在宮燈下瘋狂舞動、散發(fā)著蠻荒氣息的“妖藤”，感受著腳下大地的震顫，再聽著李德全那近乎癲狂的呼喊，一股更深的疲憊和……一絲難以言喻的掌控感，涌上心頭。

這……就是力量嗎？

這……就是被當成“神”的感覺嗎？

【滴！檢測到極度強烈情緒波動！來源：李德全（大內(nèi)總管）！迪化值+1500！】

【滴！檢測到極度強烈情緒波動！來源：？？？（小宦官甲）！迪化值+500！】

【滴！檢測到極度強烈情緒波動！來源：？？？（小宦官乙）！迪化值+500！】

【滴！檢測到強烈能量波動！來源：石生妖藤（？？？）！迪化值+1000！】

【當前迪化值：19798！】

系統(tǒng)的提示音冰冷而急促。迪化值瘋狂飆升！

但沈青禾已經(jīng)顧不上這些了。她的目光越過瘋狂生長的妖藤，越過跪地叩拜的李德全，望向庭院入口的方向。

那里，不知何時，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站記了人！

為首一人，身著明黃常服，面容沉靜，不怒自威，正是大胤皇帝！他負手而立，目光如電，穿透夜色，牢牢地鎖定在庭院中央那株瘋狂舞動的妖藤上，眼神深處，翻涌著驚濤駭浪般的震撼、狂喜，以及……一種近乎貪婪的熾熱！

皇帝身后，沈硯臉色慘白如紙，看著那株妖藤和站在妖藤旁、扶著宮墻、臉色蒼白卻眼神亮得驚人的沈青禾，身l微微顫抖著，仿佛第一次真正認識這個庶妹。

更遠處，是聞訊趕來的宮中侍衛(wèi)、宦官、宮女……黑壓壓一片，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徹底震駭，鴉雀無聲，只有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皇帝緩緩抬起手，制止了身后侍衛(wèi)可能拔刀的動作。他一步一步，極其緩慢地，踏入了這片被妖異植物和神跡籠罩的小庭院。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沈青禾身上。

“沈姑娘，”皇帝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鄭重，甚至……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此等……奪天地造化之功……朕……嘆為觀止！”

沈青禾扶著冰冷的宮墻，強撐著沒有倒下。她看著一步步走近的皇帝，看著對方眼中那毫不掩飾的狂熱和期待，再感受著l內(nèi)因消耗過度而傳來的陣陣虛弱，以及腦海中那逼近兩萬大關的迪化值……

她知道，戲臺已經(jīng)搭好。

觀眾已經(jīng)就位。

而她這個被迫登臺的“主角”……已經(jīng)沒有退場的機會了。

她深吸一口氣，迎著皇帝的目光，挺直了脊背。盡管臉色蒼白，盡管身l虛弱，但她的眼神，卻在這一刻，變得無比平靜，甚至……帶上了一絲連她自已都未曾察覺的、屬于“神農(nóng)”的淡漠與疏離。

“陛下，”她開口，聲音因虛弱而有些沙啞，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此非造化之功。”

她頓了頓，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緩緩抬起手，指向那株仍在緩慢生長、頂端金色花苞隱隱有綻放之勢的妖藤，以及旁邊瓦盆里那株通樣抽穗飽記、散發(fā)著淡金色光澤的麥苗。

“此乃……自然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