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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養(yǎng)瘋狗的第七天（第2頁）

所以我想，有我在，可以替你擋一些。

”“就算是你替我治療的報(bào)答吧。

”他補(bǔ)充道。

帶她去公主府，是治腿的報(bào)答；給她擋麻煩，也是治腿的報(bào)答。

可是郁凈之似乎忘了，在他找借口的時(shí)候，忘了趙綏寧的身份。

趙綏寧是被找過來的女醫(yī)，不管是治腿、解毒還是別的小事，都是她分內(nèi)之事。

趙綏寧說：“謝謝……世子。

”郁凈之又說：“你今天做的很好。

你救了谷彤，給公主減了樁腌臢事。

你很好……作為獎勵，我會送你一件禮物。

”“我知曉我性子不如郁安友善，我陰晴不定、眾人畏懼，所以沒人喜歡我。

但是我希望、我想要，能和郁安說的事、能和別人說的事，你也能對我說。

我很想知道……外面的事……”郁凈之將繡樣好好放進(jìn)書桌上的小籃子里，慢慢收回手，又很快地用衣袖遮掩住。

小小的針孔、雜亂地遍布在他的食指和中指指腹。

趙綏寧清楚看見了。

“好。

”她半蹲下身體，和郁凈之保持視線齊平的姿態(tài)，揚(yáng)起笑，說：“以后若有機(jī)會，我會把我看到的故事，一一說與世子聽。

”·趙綏寧走后，竹影從外面進(jìn)來，報(bào)告說：“世子，國公爺找您去書房。

”“嗯。

你明日把外面鋪?zhàn)邮帐跋?，還有冶煉用的玄鐵，準(zhǔn)備好。

”郁凈之吩咐著，“推我去找國公吧。

”他說了要給趙綏寧備禮，其實(shí)他早就想好要送什么了。

他要送一弩袖箭。

他看得出來，趙綏寧這些年在外面的日子過得并不好，皮膚不似從前光滑白嫩，手上也長滿了繭子，眼下烏青極重，好像很久沒睡過好覺。

想來也是，她一個(gè)人潛藏在外，沒有金銀細(xì)軟，無人照拂，不管是錢、糧食還是別的什么，都需要趙綏寧自己去準(zhǔn)備。

這樣的日子，是極苦的。

郁凈之幼年，在他娘親逝世后，過得就是這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