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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瞬間安靜了幾秒,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深吸一口氣,死死盯著神婆,一字一句道:“蕭景言的公司,最初的啟動資金是我爸投的,他能坐上高管的位置,是我求著我爸給的機會!”
“他后頸那錦鯉紋身,是我用自己的鮮血畫的,五年來,是我給他擋下了無數災禍,他才有今天的順風順水!”
我頓了頓,眼神掃過那些剛才議論我的員工,“你們口中的蕭總,能有今天的一切,全靠我!而你們,現在卻被一個來路不明的神婆和她所謂的女兒蒙在鼓里!”
神婆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臉上的鄙夷更甚,她猛地沖上來,又一次揚起手,狠狠扇在我另一邊臉上。
“冒牌貨!滿口胡言的冒牌貨!”
“五年前景言還是個租房住的窮小子,是誰把攢了半輩子的棺材本拿出來給他創業?是我女兒薇薇啊!”
“還有他后頸那道錦鯉紋身,那是我托了九華山的高僧求來的護身符,花了整整八十萬!”
神婆猛地拔高聲調,故意挺了挺腰板。
“要不是薇薇抱著紋身師的腿求了三天三夜,人家能愿意給一個窮小子紋這么金貴的東西?”
看著神婆顛倒黑白的模樣,我氣得五臟六腑都在疼。
五年前蕭景言創業啟動資金是我偷偷從父親公司劃的賬,那道紋身用了我整整半碗心頭血,紋完那天我在診所輸了三天液。
這些事我從沒告訴過任何人,就連蕭景言也只當是我一時興起的把戲。
可現在,這個憑空冒出來的神婆,竟把我的心血說成是她們母女的功勞。
周圍的議論聲更響了,有人舉著手機錄像,有人交頭接耳:“難怪蕭總總說林小姐是他的貴人……”
“八十萬的紋身?怪不得蕭總和林小姐關系那么好,這幾年跟坐火箭似的往上爬……”
“何止是關系好啊,上周蕭總生日,林小姐可是在他辦公室待到后半夜呢,手里還拿著件男士睡衣出來的。”
這話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扎進我心口。
那件灰色法蘭絨睡衣,是我去年冬天親手織的,袖口還繡著他名字的縮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