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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公司后,我花了三個月時間調養身體,也徹底清理了那段婚姻的痕跡。
爸爸沒有逼我做任何事,只是默默幫我處理了離婚手續,將蕭景言送進了監獄。
聽說他在獄里因為紋身的反噬,每天都疼得打滾,卻沒人相信他那套
錦鯉報復的說辭,只當他是精神出了問題。
神婆和林薇薇因為涉案也被抓了進去。
我沒太在意,重新拾起了當年的紋身手藝,在老城區開了家小小的工作室。
來紋身的大多是附近的老街坊,知道我身世的人不多,大家只當我是個手藝好又安靜的姑娘。
偶爾有人好奇我為什么只紋錦鯉,我會笑著說:“因為它們代表新生啊。”
生活漸漸步入正軌,我甚至開始學著沖浪、學油畫,把過去五年圍著蕭景言打轉的時間,一點點填回自己的人生。
直到那天,我去參加一個藝術展,在展廳門口遇見了剛出獄的蕭景言。
他瘦得脫了形,頭發花白,后頸的紋身變成了一塊丑陋的疤痕,整個人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二十歲。
看到我的時候,他眼睛一亮,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沖過來。
“晚晚!”
他不顧周圍人的目光,沖上前跪在我面前,“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
周圍的人紛紛側目,對著我們指指點點。
我看著他卑微的模樣,心里沒有恨,也沒有憐憫,只剩下一片平靜。
“蕭景言。”
我蹲下身,平視著他的眼睛,聲音清晰而堅定,“你不是愛我,你是愛我能給你的好運,可你忘了,錦鯉只會游向珍惜它的人。”
我不想和他有太多牽扯,轉身就想離開,蕭景言卻像瘋了一樣撲過來。
他跪在我的面前,一下又一下的磕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