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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保安趕來將他架出去,我才得以清靜。
本以為這只是一場鬧劇,沒想到這僅僅是開始。
第二天清晨,我剛打開工作室的門,就看見蕭景言跪在門口的臺階上。
“晚晚,我在這等了你一整夜。”
他抬起凍得發紫的臉,眼神偏執,“我會每天都來,直到你原諒我。”
我沒說話,徑直關上了門。
一整天,他就跪在工作室門口,無論刮風還是日曬,像尊釘在地上的石像。
有老街坊好奇詢問,他就磕頭求人家幫忙勸我,將那些不堪的過往添油加醋地說給旁人聽。
我索性提前關了店門,繞路回了家。
可剛到小區門口,就看見他不知何時竟跟了過來,再次跪倒在我面前。
“晚晚,我知道錯了……”
我懶得再與他糾纏,加快腳步走進單元樓。
接下來的日子,我去畫室學畫,他就跪在畫室樓下。
我去沖浪俱樂部,他就跪在沙灘上,任憑海浪打濕褲腿。
甚至我去超市買東西,他都敢在人來人往的收銀臺前跪下,引來一片嘩然。
我爸得知后,氣得摔了茶杯:“簡直是無賴!”
父親冷哼一聲,對管家吩咐:“把他給我拖遠些,別臟了家門口的地。”
兩個保安上前架起蕭景言,他卻像瘋了一樣掙扎,嘴里嘶吼著我的名字,被拖到街角時,還在拼命往回爬。
可沒過半小時,他又跌跌撞撞地跑了回來,重新跪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