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我的面前,一下又一下的磕著頭。
“晚晚!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錯了!監獄里的日子我受夠了,那紋身日夜灼燒,我每天都像活在火里!醫生說我這身體再拖下去就徹底垮了”
“你看我這手。”
他突然舉起右手,手腕上一道猙獰的舊疤格外醒目,“在牢里我就割過一次了,要不是獄警發現得早
晚晚,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能離開你,我求你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皺著眉抬腳想甩開他,他卻抱得更緊,額頭抵著我的鞋尖,聲音嘶啞:“我知道你還念著舊情,不然當年也不會為我做那么多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給你當牛做馬,我什么都聽你的”
“讓開。”
我冷冷吐出兩個字,聲音里沒有一絲波瀾。
蕭景言的哭聲戛然而止,他抬起頭,眼里最后一點光亮也滅了。
“你不原諒我,是不是?”
他突然笑起來,“好,那我就一直求你,求你到你原諒我為止!”
我冷冷一笑,只覺得他的行為莫名其妙。
我轉身走進藝術展,將蕭景言的哭喊拋在腦后。可我沒走多遠,就聽見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他竟跟了進來,隔著幾米遠的距離,像個陰魂不散的影子。
展廳里人來人往,他不敢靠得太近,只是死死盯著我的背影。
每當我停下腳步看畫,他就突然上前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諒他。
“晚晚,求你回頭看看我……”
他的聲音在安靜的展廳里格外刺耳,“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攥緊拳頭,強迫自己不去理會。
可無論我走到哪幅畫前,身后總會傳來那聲沉悶的跪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