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雖然以前就是郴州街頭一混混,但人家也不是糊涂人,不可能隨隨便便揍人。
對于事情的緣由,我弟在電話中說,他媽的我就是看不慣許勇,你走后,他和嫂子扯扯絆絆,我算是幫你了……這不,就在今天早上,嫂子帶著壯壯住進兒童醫院,我和媽起床后,也去醫院看壯壯,結果看到許勇正在喂嫂子吃早餐,喲喲,那親熱勁,比嫂子待你還好。
對于我弟的辨解,蕭夢巖卻不是這樣說的。
蕭夢巖說,壯壯在打針時很不聽話,沒有辦法,她只得一直在他打針時,摟在懷里,許勇見她一宿未合眼,早餐也沒吃,就用勺子叉了個包子,遞到了她的口中……蕭夢巖說著說著,還哭了,說你家里人沒有來幫忙,還將真正幫忙的人給揍了,你們家里人,真是——唉!
在國外接不到訂單,工作難以開展,家里的事又亂七八糟,我心里特煩。
煩到什么程度呢?坐在萬象的街頭,我甚至就想,自己就呆在這里算了,永遠也不回中國去,我就到萬象的一所寺院里去做個僧侶,或者在萬象的鄉下找個黑瘦的姑娘,不管不顧地過一生算了。
有句俗話說:心悅則覺物美,心悲則感事哀。
在萬象布展的那幾天,很多布展的工作人員都繞著我走,他們怕我的黑臉,怕我發脾氣。
越是這樣,我常常因一些展臺上的缺陷而大動肝火。
就有展會揭幕的前一天,我在展臺前踱步觀察,不慎從那展臺的舞臺上一腳踩空,將腳裸給扭錯位了。
被工作人員送進醫院時,錯位的腳裸痛得我哇哇叫。
他媽的,真背時。
萬不得已,我給元亞公司董事長康生打電話,說了自己在國外遇上的情況,康生馬上在公司尋找合適來萬象的人選(一要接我回國,二要繼續組織人員參展,因為展會已經開始了)。
開始預定的人先是蕭夢巖,可憐孩子的感冒剛好,她怎么走得開。
后來他又安排了銷售公司另外幾個老總,在征詢我的意見時,我都否決了,說實話,這職場如戰場,我不想讓這些負責歐洲市場或者非洲市場的副總們,看我這個東南亞市場副總的笑話。
康生也明白我的心思,他說,那叫許勇來吧。
許勇來萬象?我思怔了片刻,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