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許勇打電話給我。
一看他的電話,我知道他肯定是興師問罪來了。
果然,一接通,許勇辟頭蓋腦就問,望哥,這么看不起兄弟?我大喜的日子,你也不來?我忙打著哈哈,我說兄弟對不起,這不重慶那邊的新年訂單下來了,我看到有幾項產品有問題,這不得就訂單上產品,與那邊核實一下。
許勇在電話中“噓”了一聲,以嘲諷的口吻說,望哥,你對我成見你就直說好了,咱兄弟之間,你也不要顧忌什么。
許勇這樣說,我知道他肯定已經看過公司的安排了。
這西南大區的負責人其實并不是我,而我負責的,是東南亞市場。
我說去重慶,他肯定就有些懷疑。
或者,他已經從蕭夢巖的臉上,讀到我們之間肯定鬧了矛盾;亦或者,他打來電話的時候,我的語氣淡淡的,他從我的語氣中聽出我的不高興。
但許勇將事情這樣說透了,我也不好和他撕破臉,到了后來,我只好在電話中笑著說,兄弟,有時間了,還是到我這家里來喝酒。
許勇說好,你要閑了,也來找我,咱兄弟不醉不歸。
許勇給我打電話過后的第二天下午,李曉婷也給我打來電話。
她在電話中也是興師問罪。
說望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我還等著你的大紅包的,結果呢,你遁形了。
對李曉婷的責問,我實在不知說什么好,作為一個男人,我得對自已說過的話負責,當初自己信誓旦旦,說你結婚,望哥要封個大紅包的,結果現在食言了,多么不好!我在電話中說,要不,你們新家搬進去時,望哥送你們一個大電視。
其時,許勇和李曉婷雖然租住在深大南門。
但在寶安34區還是36區,已經購置了婚房,我曾聽別的同事說過,是說他們的房子裝修后,油漆味濃,正空晾著,隔一段時間再入住。
對于李曉婷來說,她雖然知道許勇跟蕭夢巖是同學,但她肯定不知道蕭夢巖與許勇的那條短信中所包容的情誼,那種感情,在我看來,雖然友情成分很多,但也有很重的情侶間的親昵,要說讓人不吃醋,是很難的。
但李曉婷不知道這一切,我也不想讓她知道這一切,人家新婚燕爾,你去擺弄事非,這樣的事做出來總讓人覺得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