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岳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一眼主子的面容,毫無表情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但那冷硬的輪廓,足以讓人心生敬畏。
“去把那個收了錢的人杖斃。”北墨寒冷聲吩咐。
凌岳想替那人求個情的,但一想主子生平最痛恨那些貪婪之人,便低頭退出去了。
北墨寒站在離她們一墻之隔的另一側(cè),通過一個小窗口可以將她們兩人的動作盡收眼底。
剛剛那一瞬間,他像是看到了年幼的自已和奶娘,那時侯他也是被關(guān)在這陰冷潮濕的地方,高燒不退,命懸一線。
奶娘為了讓宮人放她出去找太醫(yī),在地上磕破了頭,也沒人理會。
許是看他們遭遇跟自已太像,所以才會心下一軟,下令杖斃了那個人。
慕容歲跟冬冬說她想睡會兒,便再次合上了眼睛,腦子里在想著怎么逃出去。
就在北墨寒剛轉(zhuǎn)身的時侯,那個熟悉的聲音再次在耳畔響起。
【哎,沒想到我剛醒來三天不到,就又要死了,早知道就不多管閑事,救那個冰塊臉了。】
【好心救了她,卻被一掌劈的差點見了閻王,人還是不能太善良呀!】
北墨寒轉(zhuǎn)身看向躺在地上臉色慘白的慕容歲,足足看了半刻鐘,才起身往監(jiān)獄外走去。
他剛出去,她們兩人就被凌風(fēng)帶去了乾清宮,還為了他們請了御用的張?zhí)t(yī)。
等太醫(yī)診治完,才敢大喘氣跟凌風(fēng)匯報。
他自從二十年前就是皇上的專屬御醫(yī),從未給后宮的任何娘娘把過脈。
就是皇上最寵愛的貴妃去年中毒,險些喪命,皇上也沒讓他診治,以致于太醫(yī)院的人醫(yī)術(shù)不佳,致使貴妃從此不能生育。
沒想到今天他竟然,在皇上的寢宮里給一個姑娘把脈。
乾清宮可是皇上起居處理朝政的地方,就算是皇后無召都不能逗留,這個姑娘竟然睡在了乾清宮的偏殿。
自然而然就以為她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哪里敢怠慢。
必須提起一百三十分心。
把完脈,施完針,見穩(wěn)住了,張?zhí)t(yī)才到跟凌護(hù)衛(wèi)匯報,“沒事了,她受了很嚴(yán)重的內(nèi)傷,需要好好休養(yǎng),我這就下去熬藥,配上針灸和吃藥,要不了幾日就恢復(fù)了。”
凌風(fēng)點了點頭,跟著太醫(yī)一起出去,他去跟皇上匯報去了。
“皇上,太醫(yī)診治過已經(jīng)無礙了,只是需要休養(yǎng),他們身份不明,屬下?lián)臅形kU,您看是否需要給他們挪個地方?”
正坐在龍椅上批閱奏折的北墨寒,手里的毛筆一頓,那人身上有太多未未解之謎,不能落入其他人之手。
“不用,叫國師過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