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喧囂與夜色的掩護下,鐵人和小弟費了一番周折,終于把不斷掙扎、謾罵的畢華祺強行塞進了出租車的后備箱。
大天二則神色冷峻地坐在駕駛座上,猛地一踩油門,出租車如離弦之箭般朝著碼頭疾馳而去。
后備箱里面的畢華祺的咒罵聲音也隨之漸漸變成了無可奈何的嚎叫。
碼頭邊,海風帶著咸shi的氣息吹拂著,氣氛卻壓抑得讓人窒息。
寸王滿臉堆笑,那笑容里卻藏著不易察覺的諂媚與忐忑,小心翼翼地陪在十三妹和韓斌身旁說著話。
十三妹身姿婀娜卻透著一股凌厲的殺氣,韓斌則滿臉怒容,如果不是在十三妹的旁邊,早就破口大罵了。
此時,大天二的出租車緩緩停下。
車門打開,大天二穩步走下,十三妹見狀,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略帶調侃的笑意:“大天,還是你有辦法啊!
你這一出手,向南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如今連畢華祺也被你拿下了。”
大天二撓撓頭,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十三姐,您就別打趣我了,這次主要是鐵人他們出的力。”
話音剛落,鐵人已經和小弟合力將重傷的畢華祺從后備箱抬了下來,畢華祺的身體軟綿綿地耷拉著,像一條破麻袋被扔在地上。
鐵人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妹姐,斌哥,大哥,畢華祺帶到了。”
十三妹邁著優雅卻又帶著壓迫感的步伐走近,低頭看著躺在地上、氣息奄奄卻仍強裝兇狠的畢華祺,眼中閃過一絲快意:“哇,畢華祺,你也有今天啊?么的,讓你炸老娘的場子,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畢華祺嘴角溢血,卻仍擠出一絲冷笑:“十三妹,你不過是運氣好,背后有人撐腰罷了。
這次算你命大,躲過一劫,但是你記住,下一次,你絕對逃不掉。”
韓斌一聽,頓時怒不可遏,像一頭發狂的獅子般沖上前去,飛起兩腳踹在畢華祺的臉上。
畢華祺的臉瞬間血肉模糊,鮮血四濺,他躺在地上痛苦地shenyin著,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
寸王見狀,急忙上前拉住韓斌,勸解道:“斌哥,消消氣,先讓我來問。”
韓斌咬著牙,恨恨地收回了腳,退后兩步,但怒火仍在眼中燃燒,沒忍住又沖上前,對著畢華祺的肚子狠狠地踢了一腳。
這一腳下去,畢華祺疼得蜷縮在地上,整個身體弓成了一只蝦米,嘴里發出“嗬”的慘哼之聲,那聲音在寂靜的碼頭邊回蕩,仿佛是罪惡的挽歌,讓人不寒而栗。
大天二則趁著眾人圍著畢華祺的當口,悄然走到一旁,和龍虎兄弟低聲交談起來。
他瞧了瞧龍虎兄弟中那位有著“黑版古天樂”的阿龍和身形與相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兄弟阿虎,嘴角上揚,帶著幾分江湖氣說道:“阿虎,看你這模樣,怎么說也是個小號的我,沖著這點,以后有事記得給大天哥打電話。”
這邊,寸王滿臉猙獰,手中緊握著鉗子和螺絲刀,對著畢華祺開始了嚴刑逼供。
各種金屬器械在昏黃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不斷的在畢華祺得身上開出一朵朵血花。
畢華祺起初還牙關緊咬,強忍著不吭一聲,但隨著他的手指,腳趾,一根一根的離開了身體,疼痛逐漸加劇,終于,他還是承受不住這酷刑,殺豬般的嚎叫聲沖破喉嚨,在空曠之地回蕩。
在這近乎殘忍的折磨過后,畢華祺氣息奄奄,為了求的一個痛快地死法,還是將荷蘭仔的藏身之處吐露了出來。
原來,事態的發展遠遠超出了大天二的預料,炸死葉善文一事確是畢華祺所為,但洪興那些場子的baozha案卻另有隱情。
那是合圖社團的雷威指使荷蘭仔下的黑手,來了個渾水摸魚,只因為洪興在缽蘭街的幾個場子皆是一等一的熱鬧之地,每日客流量大得驚人,而十三妹堅守洪興不涉米粉生意的規矩,兩次將雷威入場的念頭硬生生地擋了回去。
此次荷蘭仔一回到香江,雷威便動了心思,找到聯合的花弗合作,讓花弗去吸引十三妹的注意力,由荷蘭仔找機會炸毀洪興的場子,先制造混亂,擴大影響力,嫁禍給其他人,之后再聯合花弗,尋機除掉十三妹,將場子據為己有。
到那時,花弗能拿到場子經營權,雷威也可獲得米粉入場的機會,二人各取所需,自以為謀劃得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