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他的心就往下沉一分,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打shi了他的衣衫。
隨著一步一步艱難地向上攀爬,他的位置越來越高,緊張與恐懼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
終于,一絲顫抖的聲音從他的喉間擠了出來,那聲音在這死一般寂靜的爛尾樓中,就像一道劃破夜空的閃電,顯得格外突兀而驚悚。
“剛才,捕快封鎖隔離的地方,是不是就是朱方正和菊懷義的葬身之地?你把我?guī)У竭@兒來,到底是何目的?”
室長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音,每一個字都在這空曠的樓道里回響。
程一默不作聲,只是手中的槍握得更緊了,他用力地將槍口抵在室長的后背,那堅硬冰冷的觸感讓室長的身體微微一僵。
此時的室長,后背早已被汗水shi透,衣服緊緊地貼在背上,形成了一片片深色的汗?jié)n。
他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恐懼,繼續(xù)說道:“你殺了我們,又能得到什么呢?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蝗缭蹅兒煤谜?wù)劊f出你的要求,不管是什么,我一定滿足你?!?/p>
過了一會兒,程一依舊一言不發(fā),如同一尊冷酷的雕像。
室長的呼吸愈發(fā)急促起來,像是一只被困在籠中的野獸。
他急切地繼續(xù)說道:“不管是金錢、地位還是美女,只要你想要,我都能給你辦到。1千萬、3千萬、1億……只要你放過我,錢不是問題!”
就這樣,在程一的脅迫下,他們一步步來到了高層。此時的室長,雙腿已經(jīng)像灌了鉛一般酸軟無力,每走一步都顯得極為艱難。
程一看到此處,便示意他往陽臺走去。
可讓程一沒想到的是,室長突然回過身來,不知從哪里涌起一股力量,他挺直了身體,雙腳像生了根一樣牢牢地釘在地上,滿臉決絕,顯然是不愿意再往前走一步。
程一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猛地抬起腳,狠狠朝著室長的肚子踹去。
這一腳帶著9點力量和17點體質(zhì),將近60歲的室長哪里承受得住。
要知道,他年近六十,平日里雖有幾分養(yǎng)尊處優(yōu),但也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何況身邊還有個美廚娘相伴,想必沒少在溫柔鄉(xiāng)里消磨意志、荒廢時光,身體早已不復(fù)當(dāng)年之勇。
這突如其來的重?fù)?,讓室長頓時痛得彎下了腰,整個人像一只蝦米般蜷縮起來。
可程一并未罷手,他緊接著掄起拿著槍的那只手,朝著室長的頭部狠狠砸去。
這一下勢大力沉,室長的額頭瞬間皮開肉綻,鮮血如注,整個人像一攤爛泥般倒在地上。
程一像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他的腳如雨點般朝著室長踹去,一下又一下,每一腳都帶著對貪官的憎惡。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快意,仿佛在宣泄著長久以來積壓在心中的怒火。
室長在劇痛中掙扎著,大聲吼叫:“你有種就殺了我!你這樣做什么都得不到!”
程一冷哼一聲,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說道:“你以為我抓你是為了從你這兒撈好處?
哼,告訴你,老子今天就是單純地想揍你這個狗官一頓,為那些被你們這些貪官污吏壓榨、受苦受難的老百姓出一口惡氣!”
室長此時頭發(fā)散亂,滿臉鮮血,看上去狼狽至極。他強(qiáng)忍著劇痛,聲嘶力竭地叫道:“千里當(dāng)官只為財,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教訓(xùn)!
和我同級的官員,哪個不貪?不貪就永遠(yuǎn)別想往上爬!這就是官場的潛規(guī)則,你懂什么!”
程一聽到這番荒謬至極的言論,氣得渾身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