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把餐盤在桌上一放,臉上滿是咋舌驚嘆的神情,腦袋還跟著話音有節(jié)奏地晃悠,“四億吶,你聽聽這數(shù)兒,我長這么大,過年去給我姥爺上墳燒紙,都沒見過這么老多錢吶!”
老板雙手往腰間一叉,眼睛瞪得溜圓,瞅著墻上電視里正播報的娛樂新聞,話題正圍繞著某個深陷債務(wù)風波的女星,繼續(xù)嘮嗑道:“就說那小妞,看著漂漂亮亮、光鮮亮麗的,咋就能欠下這么一屁股債呢?
哎呀,我這心里頭啊,真是琢磨不透。不過吶,你說要是我有了這四億,哼,那場面,該是啥樣。”
說到這兒,老板嘴角一咧,臉上露出憨憨的笑,眼睛瞇成了縫,滿是暢想的神色:“我鐵定把她娶回家呀,哪能舍得打、舍得罵呀,我得把她當財神娘娘一樣供起來。
就她那模樣,往咱這小店門口一站,不得跟塊吸鐵石似的,把顧客全招攬過來呀,到時候,這生意不得火得一塌糊涂,我不得賺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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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在一旁聽著,心里暗嘆這老板的腦回路新奇又實在,面上卻打趣接話道:“老板吶,真有了四億,咋也得先娶個老板娘鎮(zhèn)住場子不是?”
老板被這話逗得“嘿嘿”直樂,大手一揮,眉飛色舞地嚷嚷:“一個哪夠哇!至少得倆,一個心靈手巧的,專門給我和面包包子,把那面揉得勁道、褶子捏得漂亮;另一個,得有膀子力氣,咔咔給我剁肉拌餡,保準這包子餡啊,鮮香十足。
兄弟,你說像范彬彬似的大美人兒,要是落咱這兒,會不會屈尊干這活兒呀?”
程一憋著笑,嘴角上揚,搖了搖頭:“我估摸著,應(yīng)該不能,人家哪干過這粗活呀。”
老板聽了,長嘆一口氣,臉上滿是惋惜,拍了下大腿:“嘖,太可惜嘍!這要真是能干活,哪怕得攢上兩個月零花錢,我也高低得幫她把那欠債給還上,多養(yǎng)眼又實用的事兒啊,可惜沒這緣分咯!”
程一聽罷老板的一番暢想,忍不住翹起大拇指,臉上笑意盈盈,眼里透著股打趣勁兒說道:“老板吶,我可得好心勸您一句,您這想法雖說挺妙,可真要付諸行動去幫那女明星還債啥的,千萬得瞞嚴實咯,可別讓嫂子知道嘍。
不然吶,這搓衣板,指定得給您備上,膝蓋怕是都得跪出繭子啦!”
東北老板一聽,脖子一梗,眼一瞪,從鼻腔里哼出一聲,滿是不服氣,大手在空中一揮,拍著xiong脯道:“咱東北老爺們,那可是鐵打的脊梁、鋼鑄的性子,還能被區(qū)區(qū)一個搓衣板給嚇唬住嘍?笑話!”
可剛把這豪言放出去,話鋒就像車急轉(zhuǎn)了彎,臉上神色也跟著柔和下來,滿是感慨地說道:“不過吶,兄弟,我跟你嘮句實在嗑,娶老婆啊,還得是像咱家你嫂子這樣的。雖說她有時候脾氣上來了,動手給我兩下,看著挺唬人,可那實打?qū)嵤切奶畚摇⒃诤跷已健!?/p>
說著,老板還捏了捏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拍得“砰砰”響,咧嘴笑著繼續(xù)道:“你瞅瞅我這一身膘,旁人不知道,我自個兒明白,為啥胖成這樣啊?還不是你嫂子平日里照顧得精細周到,好吃好喝伺候著,把我這胃都給養(yǎng)刁咯。
那些個娛樂圈的鶯鶯燕燕,看著是風光,實則啊,在我眼里就是紅粉骷髏,中看不中用。只有你嫂子,那才是我的心頭寶、命根子吶。”
正說得唾沫星子橫飛、情深意切呢,背后冷不丁傳來一道清亮又帶著些威嚴的聲音:“聊啥呢?店里客人等著豆?jié){,你還在這兒磨磨蹭蹭扯閑篇兒,麻利點兒干活去!”
東北老板渾身一哆嗦,像個被老師抓包的調(diào)皮學生,脖子僵硬地轉(zhuǎn)過去,瞧見是自家媳婦,臉上立馬堆起討好的笑,聲音都拔高了幾分,帶著點小心翼翼問道:“媳婦,你啥時候來的呀?我、我剛才沒說錯啥話吧?”
老板娘雙手抱xiong,柳眉一挑,從鼻子里輕輕哼了一聲,也不搭話,只丟出一句“抓緊時間”,就邁著利落的步子徑直往后廚走去了。
老板撓撓頭,沖程一尷尬地笑了笑,小聲道:敢惹我?收拾不死她。
眼見老板娘的身影消失在后廚方向,程一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略帶狡黠的笑,傾身湊近老板,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問道:“老板吶,您可真神了,剛才嫂子悄沒聲兒走到背后,您咋就跟提前長了眼睛似的,一下子就察覺了?快給我透個底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