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聽了大天二的計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穩定住情緒后,便帶著明明以及兩個機靈的招待小姐姐一同下樓去見向南。
向南一見到童真,臉上立刻露出了志得意滿的神情,眼神中滿是囂張與傲慢。
他扯著嗓子朝著明明大聲叫囂道:“哼,你們幾個女人別太得意,遲早有一天,我會把這整個富都沒有結束,請!
果不其然,夜幕降臨,荔枝道的杜康工業大廈內驟然間響起了一陣激烈而嘈雜的喊殺聲,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驚悚。
短短幾分鐘過后,只見一個身影從四樓的陽臺上一躍而下,緊接著,幾把明晃晃的西瓜刀也隨之從樓上扔了下來,在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只是可惜,刀都沒有砍中那個跳樓的人。
那人穩穩地落在地上,隨后回頭望向樓上,此時幾個古惑仔正從陽臺探出腦袋張望,看到這一幕,那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得意而猙獰的冷笑。正是讓眾人四處尋覓的畢華祺。
他整了整衣衫,大踏步地迅速穿過狹窄昏暗的小巷,一路來到一個亮著燈的便利店前。
毫不猶豫地推門而入,徑直走到柜臺邊,一把抓起電話便開始快速撥號。
店老板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不輕,看著畢華祺身上隱隱還帶著絲絲血跡,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只能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眼睛緊緊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生怕自己稍有不慎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畢華祺滿臉怒容,對著電話那頭吼道:“喂,荷蘭仔,你們到底在哪兒?什么?我問一下都不行?你可別忘了,是我帶著你們來到香江的!”
罵完之后,他憤怒地掛斷電話,脖子上青筋暴起,大口喘著粗氣。
隨后,他猛地轉過頭,惡狠狠地瞪向在一旁瑟瑟發抖、根本不敢與他對視的店老板。
緊接著,他粗暴地一把拉開店老板的抽屜,在店老板驚恐萬分、瞪大雙眼的注視下,將里面所有的鈔票胡亂地抓起來,迅速塞進自己褲子的口袋里,邊塞還邊警惕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做完這些,畢華祺又伸手扯過一條毛巾,在自己滿是血跡與灰塵的身體表面胡亂地擦拭了兩下,隨后便把毛巾狠狠地扔到一邊。
緊接著,他順手抓過一瓶礦泉水,仰起頭“咕咚咕咚”地灌下一大口,喉嚨里發出“咕嚕咕?!钡穆曧懀缓笾刂氐卮藘煽跉?,像是要把心中的煩悶和疲憊都一并吐出來。
可沒過一會兒,他又突然發難,將手中還剩半瓶水的瓶子狠狠地砸向店老板的腦袋。
“砰”的一聲悶響,瓶子精準地砸在店老板的頭上,店老板頓時疼得“哎呦”一聲叫了出來,雙手本能地抱住腦袋,身體蜷縮成一團,臉上滿是痛苦與恐懼交織的神情,卻又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畢華祺見狀,不僅沒有絲毫收斂,反而還惡狠狠地罵了一句臟話,這才轉身準備離開便利店。
剛一轉身,他便迎面看到一個年輕人正悠閑地靠在街邊的一輛出租車上。那年輕人嘴角微微上揚,朝著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即淡淡地說道:“畢華祺,謝謝你啊?!?/p>
畢華祺頓時愣在了原地,臉上滿是疑惑與警惕。
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面前這個陌生的年輕人,眉頭緊皺,狐疑地問道:“你認識我?”
那年輕人臉上的笑容不減,不緊不慢地回答道:“荷蘭仔他們在哪兒?”
畢華祺像是被觸碰到了逆鱗,瞬間暴跳如雷,再次破口大罵道:“關你屁事!你他媽的到底是誰?”
年輕人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鎮定自若地說道:“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接下來要挨打了?!?/p>
說罷,年輕人緩緩站直身體,活動了一下筋骨,發出一陣“噼里啪啦”的關節響聲,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凌厲的氣息,緊緊地盯著畢華祺,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畢華祺眼中滿是怒火,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年輕人,突然怒吼一聲,像一頭發狂的野獸般猛地撲了上去。
他揮舞著拳頭,帶著滿腔的憤怒,連續兩拳一腳朝著年輕人的身上招呼過去。
然而,那年輕人卻動都不動,承受了兩拳一腳之后,仿佛毫無知覺一般,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甚至還帶著一絲嘲諷地說道:“你這是沒吃飯嗎?用力點??!就你這點能耐,在東北給人搓澡,我都嫌你沒力氣。”
畢華祺雖然不能完全理解年輕人話語中的含義,但從對方的語氣和表情也能猜到這絕不是什么好話,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加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