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雙親去世得早,那時候年紀小,也沒那么多想法,就尋思著在哪里不是生活啊,于是就跟著媳婦來到了她家這邊,這一轉眼,都二十來年了。
你再看看我,當年那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帥哥,現在都成了個開出租車的老帥哥了。”
說著,他還騰出一只手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大肚腩,自嘲地笑道:“你瞧,當年的八塊腹肌,現在都變成一塊肥肉啦。”
常德龍一邊說著,眼睛的余光卻瞥見那瘦小男子正呆呆地望著前方的車窗,目光空洞,沒有絲毫聚焦。
常德龍嘴角忍不住又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接著說道:“說實話,還是咱們北方好啊,四季那叫一個分明。這南方雖說景色是不錯,可這夏天能把人熱死,冬天又shi冷shi冷的,老哥我花了好多年才勉強習慣。
可惜啊,現在身體是越來越差了,又是心臟病,又是哮喘的。就說這心臟病,發作起來那可真要命啊!上次我正喝著酒呢,突然就感覺心口一陣劇痛,就像有無數小針在扎一樣,那滋味兒,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緊接著我就‘噗通’一聲,直接摔在了地上。你嫂子當時都嚇傻了,多虧了你大侄女機靈,趕緊打電話叫了救護車,要不然,老哥我那次就直接去見閻王爺了。”
他邊說邊用眼睛的余光掃視瘦小男子,只見對方依舊眼神呆滯,毫無神采,木然地盯著前方,就像丟了魂兒似的。
常德龍心中暗喜,心想:“這致幻麻醉劑可真夠厲害的,這家伙應該馬上就要昏昏欲睡了吧?這次又穩了。”
出租車在一片爛尾樓小區附近緩緩停了下來。常德龍伸手關掉了空調的幾個旋鈕,車內的溫度似乎瞬間上升了一些。
他轉頭看向副駕駛上已經睡得死死的瘦小男子,臉上露出一絲復雜的神情,嘆了口氣說道:“兄弟,你可別怪老哥心狠啊。老哥這心臟不行了,還有哮喘,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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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想換個心臟,實在是沒辦法,只能用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來撈錢了。你就當是做做好事吧,為了老哥全家能活下去,你就貢獻出自己的身體和生命。
你放心,過一會兒,老哥在你睡夢中把你掐死,保證讓你走得沒有一點知覺。等會兒我再跟醫生好好說說,保證在摘你器官的時候,你啥都感覺不到。咋樣?老哥我這也算是夠意思了吧?”
說完,常德龍伸出手,朝著瘦小男子的脖子掐去。然而,瘦小男子的睡姿有些偏向右邊,這使得常德龍的手雖然能夠碰到男子的脖子,但卻使不上勁兒。
常德龍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只能恨恨地解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然后用力推開了車門。
半空中毫無預兆地突然炸響一個驚雷,那聲音如同天崩地裂一般,嚇得常德龍渾身一個激靈。
他下意識地渾身一顫,條件反射般地抬頭望向天空,張口就罵道:“嚇死你爹了,你個天殺的!有能耐你就劈死我啊!哼,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老子今天還就不信這個邪了,等老子換了心臟,再活個五六十年讓你瞧瞧。”
罵罵咧咧中,常德龍下了車,氣勢洶洶地來到副駕駛位。他猛地拉開了車門,像一頭發狂的野獸般,剛要朝著瘦小男子撲上去,卻驚愕地發現,那個瘦小的男子正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常德龍頓時大驚失色,臉色變得慘白,心中涌起一陣慌亂:“怎么搞的?孟醫生不是信誓旦旦地說這藥能讓他一覺睡到死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這小子還醒了?”
然而,此刻已經容不得他多想。常德龍猛地張開雙手,十指如鉤,朝著男子惡狠狠地撲了過去。
那瘦小男子本就處于半夢半醒之間,突然受到如此驚嚇,本能地全身一縮,但還是沒來得及做出更多的反應,就被常德龍正面撲了個正著。
體重足有一百八十多斤的常德龍,此時就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一般,猛地壓在了瘦小男子的身上。
他一只手如鐵鉗般緊緊地抓著男子的下巴,用力往下壓去,另一只手則與男子的一只手糾纏在一起,試圖控制住他。
瘦小男子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得驚慌失措,眼中滿是恐懼,口中不斷地發出驚恐的驚叫和慌亂的質問。
而常德龍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那只抓住男子下巴的手已經漸漸發力,成功地掐住了他的脖子,男子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而艱難。
常德龍心里清楚得很,在這場力量與體質的殘酷較量中,自己已然占據了絕對優勢。
眼前這小子明顯沒什么力氣,在自己那沉重身軀的壓迫下,就像一只被老鷹擒住的小雞,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