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只見傅沉舟猛然站起身,劇烈的起伏牽動著傷口滲出絲絲鮮血,可他好像感受不到痛苦那樣,直接往外跑。
“哎,你要去哪!”
兄弟在身后著急地追上去。
“你身上還有傷,等養好了再去啊!”
“不行……我現在就要去見她!我現在一刻都等不了了,我想跟她說我錯了,我現在就要帶她回來……”
傅沉舟紅著眼,顫抖著拿出手機撥通了秘書的電話。
“現在立刻幫我準備去芬蘭的私人飛機,越快越好。”
“傅總,可是待會還有會議要談,我們已經退掉很多次這個合作商的洽談了,如果再不敲定項目的話,我們怕會損失一個白億的單子……”
秘書的聲音有些猶豫。
“推掉!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全都給我推掉,我現在就要去芬蘭!”
秘書只好答應下來,正好醫院樓頂有私人飛機臨時停放的場地,不一會,私人飛機就在醫院樓頂盤旋降落。
“哎哎哎,你就這幅樣子去見她?等林詩阮見到你不得被嚇跑了啊?”
傅沉舟腳步頓下,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病服,還有點點斑駁的血漬。
他一轉身,順手拔下兄弟身上穿著的西裝外套批在自己身上,頭也不回地往醫院樓頂趕去。
坐上私人飛機的那一刻,望向窗外不斷變換的景色,傅沉舟枯寂已久的心臟才慢慢重新開始跳動。
“詩阮,你一定要等我……”
傅沉舟頭靠在窗邊,握著手機無聲地喃喃。
屏幕跳動了一下,屏保出現一張笑顏如畫的美麗面龐。
那是十八歲的林詩阮。
傅沉舟都已經不記得林詩阮已經有多久沒有對他露出過這樣的笑容了。
……
另一邊,赫爾辛基的教堂里。
林詩阮和江汜寧坐在長木椅上,為已故的好友禱告。
雖然二人都不太相信上帝的存在,但故地重游,終究是勾起了兩人心底最沉痛的往事。
為已經去世的竹馬祈福,也算是積德。
“詩阮,我們走吧,唱詩班的孩子們要進來了,不要打擾別人做禮拜。”
江汜寧睜開眼睛,溫柔地看向坐在身旁的林詩阮。
她點點頭,跟著男人一起離開了大教堂。
“今天想吃什么?要不要去西貝柳斯公園逛逛?今天的天氣放晴了,你不是說想去公園走走嗎?”
“那一起去吧,順便一起去吃飯,我來到芬蘭的這些天里你幫了我那么多,不報答你,我心里也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