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駕駛的出租車毫無阻礙地穿過了這扇傳送門,緊接著,出租車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丫丫的,香江,我又來了。”程一剛回過神,就忍不住低聲咒罵起來,“糟了,我怎么這么糊涂,居然忘記問一下進入之后的身份是我自己還是其他劇情角色了。”
一陣強烈的天旋地轉感瞬間襲來,程一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攪成了一團漿糊。
等這種眩暈感逐漸消退,他發現自己正站在一條熱鬧非凡的街道上。
他下意識地低頭打量自己的穿著,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心中暗叫不好:“看來不是我自己了。”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個男人急切的聲音:“豪哥,你快點呀!抽支煙怎么這么長時間啊?要是兄弟們都像你這樣,咱們賭場就要倒閉啦!”
程一聞聲回過頭,只見是一個大約三十歲的男子。
那男子穿著一身極為隨意的服飾,正慵懶地坐在椅子上,臉上掛著笑吟吟的表情,目光直直地看著他。
程一皺了皺眉,隨口說道:“你急什么?我在這兒透透氣,里面悶得慌。”
那男子聽了,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真的只是嫌棄里面悶?不會是在里面輸怕了吧?”
程一冷哼一聲,滿是不屑。他不緊不慢地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大疊金牛(港幣千元紙幣),在那男子眼前晃了晃,亮了一下:“怕?哼,我的字典里就沒有‘怕’這個字。既然你這小子這么盼著我去贏錢,那我今天就成全你。前面帶路!”
那男子一看到那疊厚厚的鈔票,原本那副懶洋洋的模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眼中瞬間閃爍出興奮的光芒,整個人像是被注入了一針強心劑。
不過,他并沒有站起身來,只是坐在椅子上說道:“豪哥,您在這兒都來了這么多次了,路您熟,自己進去不就成了?”
程一又是一聲冷哼,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看來你是看不起我啊,那現在呢?”
說著,他抽出一張大金牛,輕輕放在那男人脖子的領口處。
那男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哎呦”一聲,隨后立馬滿臉堆笑,點頭哈腰地說道:“豪哥,咱都這么熟了,您還這么客氣,這多不好意思啊?”
程一神色嚴肅,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別的意思,就是要告訴你,領著客人進場,這是你的工作,懂嗎?”
那男子臉上的笑容更加諂媚了,連忙說道:“豪哥,要是客人都像您這么大方,就是讓我跑斷腿我都心甘情愿啊。”
說完,他麻溜地站起身來,走在了前面,為程一領路。
程一跟著神童,緩緩走進了樓道。樓道內光線有些昏暗,散發著一種神秘又壓抑的氛圍。
兩人一路來到一樓的一個房間外面,四周安靜得只能聽見他們的腳步聲。
神童上前,在房門上有節奏地拍了兩下。緊接著,房門上一個小窗“吱呀”一聲打開,從里面探出一個腦袋,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他眉頭微皺,眼神警惕地看著外面,目光落在神童身上,語氣不善地問道:“干嘛呀,神童?”
外號為神童的男子卻滿不在乎,臉上依舊帶著那副嬉笑的表情,回答道:“不干嘛,送豪哥進來。”
說著,他側過身,讓里面的人能清楚地看到程一。
那男人聽到“豪哥”兩個字,微微一怔,瞇起眼睛打量起神童,眼神里帶著一絲審視,隨后目光又移向程一,上下仔細地看了看,眼中不自覺地露出一絲詫異。
神童可沒在意他的反應,轉過頭對著程一滿臉堆笑地說道:“豪哥,我就先去守門了,您在這兒慢慢玩。”
說完,他又把頭轉向屋內的男人,晃了晃手中的大金牛,揚了揚下巴,帶著幾分得意地說道:“吶,看看,學著點,對豪哥可得客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