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明明是一副紈绔子弟的皮囊,卻又有一身錚錚鐵骨,的確是個硬骨頭。
就憑著那句他堅決不會做賣國賊,她就有義務,也有責任幫他把把病醫好。
“許叔,或許,我能幫著他治療。”
她輕聲說道。
“你快歇歇吧!
我這病天南海北治療了一圈了,屁用都沒有,倒是越發重了。
唉,死了就死了,我沒有什么好怕的,就是有點遺憾……”
夜霆峻縮在棉被下面,凍的直打哆嗦。
身上寒毒沒有發作的時候,他還能到處找尋悅悅,可現在他這副鬼樣子,連出門都成了問題,徹底成了廢人一個,只怕這一世,跟悅悅團聚無期了。
“許叔,哪一天我噶一下咽氣了,許叔就幫我到處找找悅悅,唉,當年要不是我貪玩,怎么能把悅悅弄丟了呢?”
說起生死都是一副淡然模樣的夜霆峻,提到丟失的悅悅,臉上全是遺憾。
那年他五歲,悅悅三歲,趁著父母不在家,兩個小不點偷偷溜了出去。
那天正值元宵佳節,路上到處都是人,他不過是看雜耍入了迷,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時候,一直牽著的悅悅就不見了……
“行了,小峻,別去想了,咱們悅悅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定哪天就回來了……”
許光強不讓他想這些糟心事,他本來已經承受著身體上痛苦了,何苦去想這些根本不可挽回的事情。
既然唐月寒能把昏迷不醒的小峻救醒,或許她真的能救他呢?
反正小峻情況已經如此嚴重了,不如死馬就當活馬醫,讓唐月寒幫著治療看看。
不管有沒有效果,他也不能讓她白白出力,說服小峻拿出點祖傳的好玩意當做酬謝就是。
“別白出力了,我這身上都被扎成篩子了!
許叔,就不能讓我囫圇個走嗎?好歹穿壽衣還能好看一些……”
夜霆峻壓根不相信她能治療。
她太年輕了,看起來比他還要小幾歲,小臉稚嫩的一看就未經世事的模樣,他身上那些傷痕之處,讓她看了,不會把她嚇死?
“你身中冰蠶寒毒,寒毒在伏天最容易發作,發作之時渾身冰冷難耐。
每日子時承受蠶蟲噬心之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是你第一次發作,你已經疼了一個星期左右了,對嗎?”
唐月寒并沒有跟他爭辯,她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