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突然又想到他了呢?
天邊繁星點點月光普照,皎潔月光灑在路邊枝繁葉茂的楊樹上,在地上投出斑駁的倒影。
混雜著青草味、野花味道的空氣清新又自然,比起上一世因為過度開發造成的重度污染,位于白山腳下的家屬院,如同天然氧吧,太適合人們居住了。
這也算是這個年代最大的饋送吧。
察覺到前方有個熟悉的黑影,她快速拐入一條小胡同,接著雙眼一瞇,右腳一動,一塊小石頭朝著那人腳踝飛了過去。
“哎呀~~~”
一聲又嬌又嗲的聲傳來,唐月寒惡心的渾身直冒雞皮疙瘩。
晚上她來這里干什么?
這賤人居住在軍區的單人宿舍,從宿舍到家屬院要步行半個小時左右,更何況她腳上還踩著一雙半高跟涼鞋,不讓她崴腳都對不起她。
更何況,這條路也不是從外邊進入家屬院的主路,看上去像是從哪個人家出來似的。
左右張望,頓時明了。
前方不遠處就是呂增會的院子,呂大芬就是他的妹妹。
今天呂大芬引她入山不成,反被她用栗蓬扎成了麻子臉,應該是傷勢不輕,想來她應該是剛剛探望狗腿子出來吧。
“怎么了?”
周遠東的聲音緊跟著傳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快速朝著白映雪飛奔過去。
黑暗中,唐月寒雙眼微瞇。
他出現的還真是及時,或者兩個人本來就是約好的,要來一個月光下的浪漫約會吧。
要不然,能選在家家戶戶吃晚飯,路上人少的時候同時出現?
看樣子,萬物迅速生長的夏天,讓某些人的蠢蠢欲動的需求,比春天的貓還要躁動,壓根就控制不住了。
好一對渣男賤女,真是色膽包天。
剛剛認識一個月就這般難舍難分。
只怕上一世認識了半個世紀的兩個人,深入交流的次數,比她這個正妻還要多吧。
她惡心的想吐。
她頓時計上心來,她轉身鉆入一條小胡同,從另外一條路往回走。
必須把事情鬧大啊,污了他們的名聲,她也好有提出離婚名正言順的理由。
“周大哥,不小心崴腳了,唔~~~好疼啊……”
“周大哥,我下班后到供銷社買的雞蛋糕和桃酥,大哥你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