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理嚇了一大跳,連忙跳開,逃回自己的桌位?!耙猻haren了,生化攻擊。”
“……”
莫忘重新用毛巾蘸熱水,擰干又鋪在腳踝上,才慢慢悠悠地說:
“說實話,大學以來,男生的告白都很敷衍,就像群發短信。我才不當魚塘里的魚?!?/p>
手指順著小腿慢慢滑下去,按了按腳踝的淤青,她輕描淡寫地補了一句,
“還有,吳思嶼來告白,我反而有點失望。好像他再帥,也不過是個求魚若渴的普通人罷了。”
蘇理聽完,一個勁搖頭,“不可以一棒子打死所有人,萬一他是鄭重甩桿,只釣你這一條呢?”
沈樂言幫腔:“也有時候,袒露心跡反而是最大的誠意?!?/p>
莫忘看看蘇理,又看看沈樂言,嘴巴癟了又啟,“信不信,很快他就喜歡別的女生了。”
“來打賭,他之后還喜歡你?!?/p>
“好,那我賭他很快就有魚了——臨海求魚,哪條都好?!?/p>
“期限是?”
莫忘想也不想:“兩個月吧?!?/p>
蘇理神秘一笑:“我賭,至少六個月。”
莫忘笑了:“不是說他是帥哥嗎?脫個單不至于這么久——”
“她是說至少六個月,他還喜歡你?!鄙驑费杂纸o蘇理補充。
夸張。
莫忘向后遠了遠身體。
今天沈樂言好像是蘇理肚子里的蛔蟲一樣,這個說一半話,那個說剩下的一半話。
平時這兩人意見很少重合,不拌嘴吵架都謝謝神仙了,難得在莫忘的感情問題上默契滿滿,“一致對外”了屬于是。
莫忘不服,試圖找回自己的擁躉,“我說真的!我見過太多下頭男了,你們不知道男生的腦子都裝了什么東西!”
她開始掰著手指頭數故事,念日記似的:
從課桌里抽出課本,帶出了一張擦鼻血的紙巾,上面寫著“玫瑰花送給你”;
自行車回家的路上被男生攔下,硬是被載著騎到了小區門口;
更過分的,從背后冷不丁抱住她,摸了她一把。
……
越說莫忘越縮成一團,像百年孤獨烏蘇拉的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