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終還是將這股怒火壓制下去,什么話都沒有再說,轉身揚長而去。
見到陳夫人的時候,我的臉色依舊不太好,“陳夫人,我已經和榮學彬見過面了,既然榮學彬不肯罷休,那我也別無他法,我先告辭了。”
陳夫人不由得簇起柳眉。
坐在沙發正中間的中年男人笑而不語。
打了招呼,我轉身離去。
“陸遠,你等等,榮學彬到底怎么說的啊?”張子悅追出來問道。
我臉色異常冰冷,絲毫沒有說話的欲望。
張子悅繼續說:“陸遠,來這里之前,我媽已經告訴過你了,榮學彬肯定會刁難你,當時你也保證過的。”
“我是說我可以忍受榮學彬的刁難,但凡事都有限度,他提的那個條件,我無法接受!”我深吸一口氣,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張小姐,很感謝你和陳夫人操心,雖然事情沒有辦成,但我還是很感激的。這件事,你們就別再管了。”
張子悅皺著眉,復雜地問:“什么條件讓你無法接受?”
我沒有再回答張子悅,而是轉身走了。
從榮家莊園出來不久,陳夫人和張子悅就開車追了上來,將車停在路邊,陳夫人從車窗里看著我說:“上車,我們送你回去。”
猶豫了幾秒,我才坐進車里。
陳夫人的臉色也不是太好,“榮家知道柳茜茜正在四處求援,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地試探她們母女的底線,我本以為你去榮家低個頭,這件事就能大事化小,事實證明還是我低估了榮建波父子倆的膽量。”
原來榮學彬他爸叫榮建波。
我釋然一笑,“無論結果如何,我都很感激陳夫人。”
“別說客套話,榮家在魔都的能量相當恐怖,更重要的是,現在也不能和榮家硬碰,所以怎么把柳茜茜送出魔都,才是眼下至關重要的事情。”陳夫人凝眉思忖片刻,接著又問:“侯爺去哪了?”
我搖頭:“年前去莫家山莊了,但現在在什么地方,我也不太清楚。”
一路上陳夫人都沒有再說話,到了酒店樓下,陳夫人才說:“陸遠,我就不上去了,柳茜茜也未必想見我,有事情我們電話聯系。”
陳夫人坐車離開后,我才返回酒店。
那倆中年人就像是雕像,坐在酒店外面的花臺上,紋絲未動。
回到房間里,余薇立即問道:“陸遠,榮學彬怎么說?”
我搖搖頭,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了。
余薇也不禁簇起柳眉,柳茜茜淡淡地說了句:“我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既然榮家想撕破臉,那我就奉陪到底。我敢惹禍,就敢擋禍,既然扇了榮學彬耳光,我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