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后,陳溪下樓送津政。
兩人在車旁站著對視,彼此眸中的柔情一覽無遺。
一行清淚從墨黑的眸中苦澀地流下。陳溪微側(cè)過臉,避開津政伸過來想擦拭他淚水的手,緩緩開口道:“政,我愛你!可我不能答應(yīng)你。
……我的身體不忠實。除了你,它還記住了另一個人。沈岱在我的身上烙下了很深的烙印,我的身體記住了他。”
陳溪望進(jìn)津政如一汪幽潭的眸子,深沉得讓人害怕。“我需要時間。”陳溪轉(zhuǎn)身離去。
津政在他背后緩緩說道:“我可以等!直到你完全接納我的一天!”
陳溪支著下巴坐在靠窗的桌子可是從小學(xué)陪到他成人。書桌顯得陳舊古樸。一年的時光又過了,25歲了,現(xiàn)在的自已該何去何從,陳溪很迷茫。
津政和沈岱在腦中晃過,輕嘆一口霧氣,在空氣中逐漸消散。如果是女人,他或許可以隨便挑一個嫁了,然后做少奶奶的生活。
陳溪惡心地?fù)u搖頭,他是男人。他從末想過自已要依附其他男人過日子。是津政改變了他,然后,又是沈岱的闖入,讓他的生活及情感都一團(tuán)糟。
現(xiàn)在,他想逃都逃不掉了,也不想逃,這兩個男人都深深扎根在自已心里和身體里,一輩子都抹不去,忘不掉。陳溪用手指劃著桌面,他在寫著兩個男人的名字。
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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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陳溪謝絕了吳浩和張文如的邀請。他們也知道陳溪如今的身體不適合喝酒熬夜,只能作羆。今年的除夕對陳溪而言是安靜的。
陳溪玩弄著手機(jī),疑惑他們?yōu)槭裁匆粭l信息都沒發(fā)來?
旁邊正在看春晚的爸媽聽到門鈴響,叫陳溪去開門。陳溪從布藝沙發(fā)躍起,驚嚇了爸媽。陳母笑罵他:“要注意點!”陳溪輕勾淺笑地去開門。
拉開門后的陳溪愣在門前。津政和沈岱竟同時出現(xiàn)在他家門口。陳家父母也被他們倆同時出現(xiàn)驚愣了半會。陳溪側(cè)過身讓他們進(jìn)來。
津政和沈岱不太友善地對視一眼,率先踏進(jìn)門內(nèi),沈岱緊跟其后。陳溪猜到他們肯定是意外碰到一起了。
陳父母心情復(fù)雜的給他們端茶倒水,臉上掛著微笑。畢竟大過年,來者是客!不過看他們,有留宿的跡象。
兩人圍著陳溪坐在兩側(cè)與陳家父母打開了話題。陳溪安靜地坐在他們倆中間,一邊聽他們閑聊,一邊看春晚。
津政比較會說,沈岱偶而應(yīng)上幾句。陳父母沒心思看春晚了,聊天的過程中,兩夫妻的目光在他們?nèi)藖砘貟咭暎娇丛接X得他們很般配。
陳父懊惱地站起身,受不了自已的老眼昏花。跟他們說累了,要回房休息。
陳母一人支撐不了這個場面,也找了個借口回避他們。
陳溪當(dāng)然知道父母的意圖。旁邊兩個人精就更不用說了,樂得這樣!只是一個陳溪不夠他們分。
陳溪從他們中間站起,轉(zhuǎn)而坐在他們對面,說:“今晚一人睡沙發(fā),一人睡書房。你們兩人自行決定。”
深夜一點多時,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的陳溪,覺得自已讓他們中的一人睡沙發(fā)都不太厚道。怎么說天氣也挺冷的,雖說給了一張被子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