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回屋休息時,為何把門窗都關上了?這么熱的天,你是準備孵小雞嗎?”阮河接著問道。
“我啥時候關過門窗?。烤臀夷情T,我哪天不是用腳踹啊帶的,費那個勁干嘛?又不是大冷天的?!毙愖诱0椭劬?。
“你真的不曾做過這些?”阮河厲聲道。
“干爹,我對天發誓,若是瞎白活,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小倫子指天發誓道。
“去把旻安悄悄的帶過來?!?/p>
阮河剛吩咐完,小倫子又發出了噗噗嗤嗤的動靜,他還抬了抬屁股。
阮河嫌棄的想抬腳踹,可又怕會濺自己一腳屎,對近衛們揮揮手,“咱們去隔壁?!?/p>
小倫子叫道:“干爹,那我呢?”
“你就老實的在這兒待著,敢鬧出動靜來,咱家親自送你一程。”阮河咬牙切齒的,惡狠狠的瞪瞪他。
“哦,可是這里好臭啊?!?/p>
小倫子捏住自己的鼻子,身子動了動,又竄了一串,他舒服的長吁了一聲。
隔壁。
近衛已經將旻安帶過來了。
阮河木著臉盯著他的眼睛,就是不說話,一開始,他還一臉的迷茫,又過了一會兒,他的眼神左躲右閃了起來,又又過了一會兒,他的額頭鼻子上冒出汗來了。
阮河冷聲道:“是你先發現小倫子的門窗是反鎖著的,還是梁公公,亦或者是另有其人?”
“我,是,是小的?!睍F安的眼神飄忽著。
阮河瞇著眼睛,自顧自的說道:“咱家記得,咱陛下年少時出宮建府之前,梁公公就在勤政殿了吧?他可是宮中的老人兒了。陛下登位大寶,勤政殿里伺候的人是換了一遍的,但不知怎的,去了仁孝殿的梁公公又被安排回了勤政殿?咱家跟陛下還以為是先皇的意思呢,便沒有再管,只是一直防著,后來先皇駕崩了,這才丟開這層隔閡了。”
旻安慌亂的更甚了。
“旻安,你若把知道的都說了,或許還能活命,哪怕非死不可,咱家也能保證給你一個痛快的。”
旻安噗嗵的跪了下來,不停的磕著頭。
阮河抿著嘴等著。
“總管,我我,我是被逼的呀。”
“誰逼的?都逼你什么了?”
“是,是梁公公,也不對,應該是梁公公背后的主子。小的姓文,沒有名字,父母以大郎喚之,只因母親在生幼弟時難產,落下了病根,無法做活計了,家中日子艱難,實在活不去了,這才把剛四歲的我給賣了??烧l知買了我的人,直接給我凈了身,將我送進了宮。一開始,小的并不知道梁公公是誰,直到被分到了勤政殿,這才接到命令,讓我聽從梁公公的吩咐的?!?/p>
“你還記得買你之人的模樣嗎?”阮河問道。
旻安點點頭,“記得的,是個頭發花白的老漢,小的迷糊間曾聽見有人喚他藥姥,心想他豈非也是個公公?不然一個大男人叫什么姥姥呀?可是他又有胡子,小的一直疑惑不解呢。”
“那今日之事,又是怎么一回事?”阮河又問道。
“下半晌的時候,梁公公給了我一包藥粉,讓我去內殿送茶水的時候,給下到小倫子的茶盞里頭,那包藥粉我沒有都放了,還留了一些,就在我床頭的箱子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