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子瞥瞥那兩位姑娘,驚呼道:“真不愧是國公爺啊,嘖嘖,這個年紀(jì)了,還能雙鳳齊飛呢,瞧把我們家姑娘給折騰的喲?”
賈赦白了她一眼,“你這個女人瞎胡咧咧個啥?今天除了來付錢外,也是來謝你的,家中的晚輩著了歹人的道兒,多謝你們仗義相助了。”
老鴇子撫了撫鬢角,“我們這樣的女子,大概也只有這個本事了。”
“你們救了我們家孩子的命,我賈赦銘記于心,不敢相忘。”
賈赦沖歪嘴兒打了個眼色,歪嘴兒便將林忠交給他的箱子打了開來。
箱子雖然不算大,但碼了滿滿一箱子的銀錠子,老鴇子扭過去,彎腰拿起一錠來,放到嘴邊用牙齒咬了咬,又舉到眼前看了一眼,臉上笑得像開了朵花。
“啊呀,還是爺敞亮。”她又拿起一錠來,將兩錠銀子分別塞給了那兩位姑娘,“這就算你們的壓紅錢了,你們先歇上兩日,這以后啊,就可以掛牌子了。”
“謝,謝媽媽。”兩個姑娘小聲的回道。
“嗐,謝我干啥?該謝你們自個兒,都回屋去吧。”
“是。”
“等等,”賈赦喊道,他從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了兩錠各五兩的金子,扔到了她倆手中,“這是爺賞的。”
兩個姑娘愣住了,雖然自己從來沒有過,但也知道這是金子,她們齊刷刷的拿眼瞅老鴇子。
老鴇子瞪了瞪她倆,“都傻了?沒見過世面的蠢樣兒,還不快謝爺賞?”
“謝,謝,謝爺賞。”
賈赦起身撣了撣袍子的下擺,“爺還有事兒,就不多叨擾了。”
老鴇子張開雙臂攔在了他面前,“你個狠心遭瘟的,剛見著面兒就又跑了?你當(dāng)老娘這兒是你賈家的后花園啊,想來便來,想走就走?”
賈赦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無奈,“女人,你想干嘛呀?”
老鴇子的手撫到了他的胸口,歪嘴兒一瞧,忙跑了出去,這是他能瞧的嗎?
而大茶壺也識趣的去將艷春樓的大門給關(guān)上了,他自己則跑去了后面,偌大的空間里就只剩下賈赦跟老鴇子了。
老鴇子嫵媚的一笑,“瞧你這話問的,他倆可都明白了呢,你不懂嗎?”
賈赦在心里嘆了口氣,最是難消美人恩了,從前來這兒醉生夢死,不過是想做給別人看的,如今,他哪還有這個心思啊?終究是要辜負(fù)了。
他抓住老鴇子做亂的手,“如煙,爺今兒真有事情,改日再來瞧你。”
老鴇子一臉的傷感,她的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如煙知道自己容顏已逝,爺是瞧不上了,況且,如煙還是這風(fēng)月場中人,你走吧,莫污了你的眼。”
“那,爺真走了?”賈赦說完就往門口跑去。
老鴇子氣的直跺腳,“你個冤家,還真走了啊?你給我回來!”
賈赦扭頭朝她擺擺手,拉開門栓子將大門拉開一條縫,便擠身出去了。
正滿腦子yy的歪嘴兒迎上去,又探頭瞅瞅他身后的大門,“爺,時間還早著呢。”
賈赦抬腳便踹了過去,“爺這會子是他娘的來這兒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