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想到家里頭的那三個女人,趕忙說道:“我也不回去的,這口信我?guī)Р涣恕!?/p>
“哼,愛回不回,才三個女人就搞不定了,你還能干成什么大事兒?以后在外面千萬別提你是老子親生的,丟人。”賈赦嫌棄的不要不要的,大跨步的出了暖閣。
林如海也起身去找鄭霖了。
黛玉繞著賈璉轉(zhuǎn)了一圈,“哥哥啊,你這是得罪了我云姐姐呢,還是同時得罪了三個女人啊?不會回去了也沒地方睡了吧?”
賈璉無奈的嘆了口氣,“小人精,你知道的太多了?!?/p>
“不會全被我猜中了吧?想當年,璉二爺可是萬千花叢過,片葉不沾身的,如今卻玩不轉(zhuǎn)了?不應該啊,難道是因為到了一定的年紀了,老了的緣故?不中用了?”
這都什么虎狼之詞???
擔心著鄭霖的賈敏噗嗤了一聲,她瞪了瞪黛玉,又瞅瞅賈璉,“不管到什么時候,都不能忘了對嫡妻的敬重,那些個紅顏脂粉什么的,不過都是些消遣的玩意兒罷了,你若是當真了,那可就是美珠混魚目,本末倒置了。”
賈璉撓撓腦門,“姑母,璉可不是那樣不分輕重的人。唉,這不是平兒有了身孕嘛,她跟鴛鴦之間就針尖對麥芒了起來,鴛鴦是府中的老人兒了,她氣不過使了些手段,前兩天平兒的孩子掉了,云兒對我也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我正受著夾板氣呢。”
賈敏不由得又想起了還是王熙鳳的時候小產(chǎn)的事情來,雖然早已塵封在心底了,可等再次拿到日頭下面,她的感覺依舊是難過的,她藏在寬袖中的手都在顫抖了。
她冷聲道:“你對那個鴛鴦可曾做過處罰?”
“璉兒讓她禁足三個月了,畢竟我并沒有抓到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p>
賈敏有些不滿意,但部分理智還尚在,“春杏,去準備些溫補的藥材,明兒一早送到平姨娘那兒去?!?/p>
春杏愣一下,黛玉朝她微微的搖了搖頭,對賈敏說道:“娘,我知道你對鳳嫂子有香火情,但如些大張旗鼓的給平姨娘送藥材,您這是要置云姐姐于何地?。坎宦?,不問,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賈敏的理智這才全部回攏了,長嘆了一聲,“唉,那就算了,平兒的年紀還不算大,以后再懷一個就是了。我還以為她就是個進退有度的穩(wěn)重人呢,卻不想也是個掐尖要強的,這下可好,別人三個月的禁足就換了她孩子的一條命,瞧著是個聰明相,卻盡干著虧本買賣?!?/p>
見賈敏沒那么生氣了,賈璉松了口氣,黛玉戳戳他的胳膊,“哥哥,問你個問題,這三個女子,你最喜歡誰?。縿e有負擔,是誰便說誰,我們娘倆又不會去你家挑事兒的?!?/p>
賈璉因為她的這個問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最后微微的搖了一下頭,“我并沒有最喜歡誰,但是嫡庶有別的道理還是很清楚明白的。你呀,就別瞎操心了,我是不會辜負了你云姐姐的。”
“嘁,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男人的話要是能信吶,那母豬都能上樹了,反正我鄭重的警告你,要是我家茵兒荃兒因為你的行為不開心了,受了委屈了,咱們兄妹之間就得絕交了,到時候甭管你拿多少盒的栗子糕來,都哄不好的那種?!?/p>
賈璉咧嘴笑了起來,“盡是歪詞兒歪理,知道了,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