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聞到他身上又滿是酒氣,眉頭一皺,就想脫鞋子砸他。
也確實喝的有點高的賈珍,忙端起旁邊花幾上的盆栽擋在了身前,“赦叔,我在酒桌上聽到了一件事兒,您到底聽不聽啊?”
“何事?最好是有用的,不然要你好看。”
賈珍湊到他跟前,賈赦嫌棄的用手在鼻子下面扇了扇,“離我遠點兒,臭死了,還有,我這盆鶴望蘭可不易得,若是損壞了老子要你償命。”
賈珍小心翼翼的將盆栽放回了原處。
“赦叔,我聽他們說,軒轅沅已經不在府中了。”
“什么意思?”賈赦坐直了身子。
“嗯,他們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您也知道,跟我混得來的那幫人中,有不少人的家里頭都是有自家的商隊的,寶歷錢莊的錢有財他二叔上上個月帶著商隊路過杭州的時候,看到了軒轅沅了。我們都說會不會是看錯了,可錢有財言之鑿鑿的,說他二叔一開始也以為是個有幾份相似的呢,可恰巧在那時,一陣風吹過,那人散落在鬢角的頭發被吹了起來,大皇子左側的耳前即腮骨邊上,是長了一顆芝麻粒大小的紅痣的。”
賈赦蹙著眉頭,“錢家人怎么會知道軒轅沅這里長了紅痣的?”
“錢有財他二嬸跟軒轅沅的親娘是表姊妹啊,從前關系挺親近的,在欣貴人難產亡故后,這才暫時斷了聯系,后來軒轅沅出宮建府時,就又有了來往,當年他被貶謫軟禁,其外家并未受到牽連,不然錢有財早不知被弄到哪兒去了。”
“這么隱蔽,又事關他錢家身家性命的事,他怎可隨意說與你們聽呢?這小子腦子被驢踢過吧?”
“嗐,一桌子五個人,全喝的東倒西歪的,他這個人酒一上頭就嘴上沒個把門的,我之所以還能這么清醒,這不是上回林妹妹配的那種解酒丸給了我一瓶嘛,喝酒之前我就吃了一顆,等聽到這個的時候,我便裝暈沒再喝了,我都還沒回家呢,直接奔您這兒來的。”
“你確定其他人都醉了嗎?”賈赦又問道。
“不確定,雖說是一塊兒玩的朋友,可彼此之間也都留著心眼兒呢,就連錢有財,也保不準是被誰授了意,故意為之的。”賈珍想了想,搖了搖頭。
“你回去吧,我得讓人去查實一下。”
“哎,那珍兒回了。”
就在賈赦的親衛去查證時,在吏部的軒轅澈也接到了董佳瑞的傳信,他找到喬暮光,“外祖父,我好像有些著了風寒了,頭昏腦脹的,鼻孔眼兒也堵得慌。”
喬暮光探探他的額頭,“難受的緊嗎?你快去太醫院看看吧,可粗心大意不得的。”
“哎,我曉得的。”
出了吏部,他便先去太醫院開了一劑藥,隨即又繞到了戶部外面的巷子里,他的護衛到戶部門口等到了去酒樓買飯菜的林剛。
林剛提著食盒回到戶部的時候,便將軒轅澈告知他的話轉述給了林如海。
于是,這三方人馬都相繼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