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像是個女的,瞧著那樣子應該落水沒多長時間啊,不會人還沒死透吧。”又一個船工說道。
聽得此言,那位管事也趴在船幫上往水里頭瞧,“喲,還是位俊俏的小娘子呢,瞧這樣子,沒被水泡多久啊。”
“李管事,要撈起來看看嗎?”跟著李管事的一個隨從問道。
“嗯~,撈,撈,萬一沒死呢。”
船工們七手八腳的,用一根上頭綁著網兜的長竹桿子,扣住那女子往船幫上拖。
等拉到船上,李管事蹲下身子摸了摸那女子的鼻息和頸脈,“誒,還真有氣啊嗨。”
他扭頭對林如月請求道:“咱們船上沒有女眷,也就有客人當中有幾位了,能否請姑娘為她瞧瞧?”
林如月將手中的長劍扔給了栓子,走過去蹲到那女子身邊,抓起她的手腕摸了摸脈,確實還活著,可這脈相甚有些古怪,可她不通醫道,說不出來怪異之處。
皺著眉頭,全身戒備著,左掌在女子的腹部輕輕一擊,她的身體拱起,嘴巴里立馬吐出了不少水,甚至還有幾條很小的魚蝦。
然后,人才悠悠的醒了過來。
這時,林如月已經退開了好幾步了,雖然形態如常,其實已經做好了隨時攻擊防守的準備了。
“啊!~”
那女子迷茫的看看了四周,隨即捂著胸口尖叫了起來。
李管事忙解釋到:“小娘子莫怕,我們不是壞人,方才見你飄在水中,把你救了上來的。”
女子又狀似惶恐的打量起了四周,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濕透了的衣衫勾勒了出了‘山巒’的形狀,船工們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謝,謝謝你們了,可是,我是生不如死啊,還不如就那么死了呢~”女子道完謝,嗚咽的哭訴了起來。
“小娘子這是什么話?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螻蟻尚且偷生呢,天大的難事,還能比死更難?”李管事勸道。
“這位大哥不知,我夫家也是在這運河上討營生的漁民,我從別處村子嫁過來有三年多了,可是卻一直沒懷上個孩子,家中公婆自然是不樂意了,便催著我男人停妻再娶,今兒便是他娶新婦的日子。其實,我并沒有跳河,而是,而是坐在船舷上傷心難過的時候,被,被,被那個負心漢給推下水的,我,我還不如死了呢~”
林如月跟鄧為相互看了一眼,林如月走進了暗衛們待的船艙。
“大人們,對方很可能還沒有放棄,方才船工救上來了一位落水的女子,似是有功夫在身的,而且從她的講述中判斷,謊話連篇,一個嫁入漁家的女子,三年多了,卻還是白白嫩嫩的,手上腳上不但沒有老繭,就連凍瘡都沒有一個,要知道漁民一年到頭的幾乎都是打赤膊光著腳的,又因為長年碰到水,手心腳掌上應該會被泡的泛白,可我剛才瞧過了,她不可能是風吹日曬的漁娘。”
“奔著我們來的?”暗三咬了一下嘴角,“林姑娘,將所有受傷的人都集中到一處船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