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殷家,他們那一大家也已經(jīng)知道了外面的那些傳言了,根據(jù)殷秀在夫家做下的事,紛紛猜測著被休棄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于是,在殷秀一家三口回到殷家大門口時,便被一排人給攔住了。
殷老二被推為了代表,“大哥啊,殷秀的事,京中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了,娘已經(jīng)氣暈過一回了,她老人家為了其他的孫子孫女兒,嚴(yán)令不許殷秀進門。”
殷大夫人咬著后槽牙,“秀兒是殷家女吧?她不回來這兒,還能去哪里啊?咱們自家人都不護著嗎?難道她今兒不進這個門了,她就不姓殷了嗎?”
“大嫂,你也別沖我發(fā)火呀,我就是替娘傳個話,你們倆口子自是可以回來的,這個家也還是你們掌著,但殷秀是絕對不能進來的,至于你們想怎么安排她,兄弟們也絕不過問。”
殷大舅見他的兄弟子侄們個個都木著臉,排排站的擋住了大門口,而自己留在身邊的小兒子,則躲在一旁垂頭耷腦的不吭聲,擺明了不想摻和。
此種情形,他即便進去求他老娘了,也是改變不了什么的。
長嘆了一口氣,他們夫妻只好將殷秀先送去了她的陪嫁莊子上了,殷大夫人不放心殷秀的傷勢,暫時留下來照顧著,而殷大舅則回府尋殷老太太去了,有些事,有些話,得說明白了,畢竟他還有兒子孫子孫女呢。
他們母子到底談了些什么,沒有人知道,但這天晚上,京中不少媒人都被請進了殷家正堂。
次日早上,賈敏黛玉娘倆早早的便起床沐浴更衣,用過早食,帶著丫鬟婆子護衛(wèi)們浩浩蕩蕩的出了北城門,護國寺在京都的偏西北面,那里山脈綿延,寺廟就建在主峰的山腰之上。
一路順利的來到山腳下,在一間茶肆旁寄存下了車馬,一行人拾級而上。
前些日子剛下了一場雪,越往上走,樹冠上的積雪便越多,氣溫也越發(fā)的低了起來。
黛玉他們這些習(xí)武之人還好,賈敏跟丫鬟婆子們可就遭罪了,累的氣喘吁吁的,鼻尖上冒著細(xì)密的汗珠子,但那冷風(fēng)一灌,身上又瞬間都涼透了,打著激靈,哆哆嗦嗦的腿腳都不聽使喚了。
可他們不是來游玩的,而是來誠心拜佛祝禱的,自己個兒一步一步的走上去才示虔誠之意。
黛玉還覺得自家來的挺早了呢,可看著石階上那成群的信眾,只能將自己的衣襟又?jǐn)n了攏,一只手去拉著賈敏,繼續(xù)往上走著,眾人相互扶持,也不知走了多久了,才來到了護國寺的大門前。
小沙彌還沒進去通報,知客僧便迎了出來,“阿彌陀佛,奉方丈之命,貧僧恭迎貴客。”
“阿彌陀佛。”賈敏雙掌合十回了一聲。
知客僧將他們先帶進了大雄寶殿。
賈敏黛玉跪拜在佛前的蒲團之上,皆口中念念有詞,賈敏又搖了搖簽筒,觀之簽文,卻難解其意,正要起身去旁邊解簽文。
這時知客僧又言道:“貴客不妨帶著這簽文,隨貧僧去后院見見方丈大師。”
“有勞。”
“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