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起身走到殿門口,沉聲喝斥道:“嫻嬪,朕讓你滾,你沒聽到嗎?若是再鬧,朕便命人直接砍了你爹你哥的腦袋。”
“陛下,你那么兇干什么?會嚇著咱們的皇兒的。”嫻嬪見到了正主,立馬捂著肚子,變了嘴臉,一副委屈巴巴我見猶憐的樣子。
一旁的阮河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
“你還知道自己懷著胎呢?朕再說一遍,滾回你的凝翠苑去,若是皇嗣有礙,那朕就只能賞你一尺白綾了。”當今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心情。
嫻嬪噗嗵的跪了下來,“陛下,臣妾也不想來驚擾圣駕的,可臣妾的父親兄長實在是冤枉啊,臣妾聽聞后憂心不已,坐臥難安,還請陛下收回成命,莫信了那起子奸人之言啊。”
“呵,你倒是耳目靈通,今兒朕下朝也不過堪堪半個時辰而已,嫻嬪,你的心大了呀。”當今的臉色更冷了。
“陛下,您冤枉臣妾了,”嫻嬪指指香葉,“都是這個該死的賤婢告訴臣妾的,臣妾心憂父兄,一著急,便也沒有查實就跑了過來,陛下,臣妾的父兄無恙吧?”
“哼,你倒是推的一干二凈的。來人,送嫻嬪回凝翠苑,無詔不得出。”
“不要啊,陛下,您怎么能這么對臣妾呢?”
“嫻嬪,安份的把皇嗣生下來,否則,一旦翟家之事查實無誤,你便也去地下陪你的家人吧。”
當今甩著袖子轉身回到了殿內,阮河一擺手,“嫻嬪娘娘,請吧,莫要讓奴才們的手臟了娘娘的衣裳了。”
“不,不要,陛下,陛下,您聽臣妾說呀~”嫻嬪壓下心里的怒意,搖著頭,還想再爭取一把。
阮河沖兩個小太監使了個眼色,“你倆都仔細著些,可別傷著了龍嗣。”
嫻嬪被架著起了身,她越想越冒火,嫌惡的甩開小太監,“大膽的狗奴才,別碰我,終一天,我,哼,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一個踉蹌,要不是香葉不顧自己如何的撲過去,硬用雙手頂著她的胸口,她會摔成個什么鬼樣不知道,但腹中的胎兒就不一定保得住了。
阮河也給嚇著了,也不偷懶了,親自跟在后面,看著她們主仆進了凝翠苑才回了勤政殿。
當今瞥了他一眼,“朕看你是越來越廢了,讓人直接架回去不就得了,跟她廢什么話呀?”
“陛下,冤枉啊。”阮河并不是成心鸚鵡學舌的,可當今聽著就是那么一回事,一本折子迎面砸了過去。
“好生說話,不然廷杖伺候。”
阮河抿著嘴角,“陛下,雖說這個嫻嬪不怎么樣吧,可誰讓她能接得住龍氣,有褔氣呢,看在龍胎的份上,奴才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陛下龍精虎猛,即便這以后皇嗣豐盈,可對于皇家來說,每一個皇子皇女都是無價之寶啊。”
當今就這么被哄開心了,“算你個老貨忠心。”
“那必須的,奴才打小便伺候您,您不光是君王,亦是奴才此生的主子,您好了,奴才才能好。”
這前朝后宮,論拍馬屁的功夫,誰能比得過阮大總管啊?就算賈赦刻意而為之,也是難望其項背的了。
似乎這件事就這么揭過去了,當今為了多些子嗣,去后宮的次數也越發的頻繁了起來,但臨幸的多是從前冷落了的低階的年輕宮嬪,而像皇后淑妃這樣的老人兒那邊,他只是會偶你的過去一道用個膳,說會兒話,略坐坐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