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些侍衛被清理的差不多的時候,水溶終于動了,他一劍刺向了齊郡王的胸口。
齊郡王指著他,“你,你,是本王錯看了你了。”
“晚了,你只是本王的試刀石罷了,蠢貨。”水溶的劍身往前又推了推,他附在齊郡王的耳邊說道。
齊郡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水家早有反心了,是,是我太蠢了,竟,竟然相信,呵呵,本王會一敗涂地,你亦然,水溶,老子在底下等著你,呵呵呵呵呵~”
水溶將長劍一抽,齊郡王的胸口滋出了一道血霧,即便他躲的快,也還是被噴到了,他嫌惡的用帕子擦了擦,然后又徒勞的將沾血的帕子扔掉了。
齊郡王連吐了幾大口血,倒栽了下去,齊郡王妃撲過去,見男人已無生還的可能了,她撿起旁邊的一把刀,抹了脖子,倒在了齊郡王的身上。
隨后,水溶又裝模作樣的砍殺了不少的侍衛,一路沖向黛玉他們的所在。
林七瞥見了,忙退回到黛玉身邊耳語了一下,黛玉冷笑了一聲,但還是戒備著水溶趁機搞事情,等水溶撕開一個口子沖了過來,見著黛玉愣了一下神,他便跟黛玉并肩打斗了起來。
可他不知道的是,黛玉一直分著一部分的注意力在他的身上,以致于肩頭上被刺了一劍,襖子被挑破了。于是,水溶將她拉過去,護到了他身后,他的手腳上也就不再惜力了。
黛玉觀之,覺得自己的功夫與之一比,還是差了些了,她不能再偷賴了,不然日后對上了,可就難有勝算了。
等到反賊都被清理干凈了,黛玉見父母兄弟,還有帝后二人皆安,忙沖向了宮妃們躲避的角落,嘴里里急切的喊著:“阮伯伯,阮伯伯,素心姐姐,你們在哪兒呢?”
當時那個齊嫻突發奇想的臨時改變了攻擊目標,使得他們原本的安排接不上了,出現了疏漏,阮河跟素心這兩個貼身伺候帝后的人沒了庇護了。
黛玉一直揪著心呢。
她又叫了好幾遍,一名被砍的面目全非的宮妃從墻角給扔了開去,阮河素心掙扎的爬了出來。
黛玉撲過去,喜極而泣的拉著阮河查看,“伯伯,您沒傷著吧?”
阮河樂呵呵的,“伯伯的身手雖然不咋地,但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一旁心有余悸的素心說道:“要不是總管大人救了奴婢,奴婢這條小命可就沒了。”
“素心姐姐嚇著了吧?沒被傷著就好。”
縱然當今早有了準備,己方的損失也不小,而且,在皇家暗衛去接收齊郡王剩余的勢力時,卻發現被人捿足先蹬了,不作他想,定然是水家無疑了。
回到勤政殿的當今,聽完暗衛的匯報,拳頭捏的咯卟作響,想起剛才水溶一副憂心忡忡的忠君的樣子,他是氣不打一處來,可偏偏北靜王府在大圣朝是個特別的存在,縱使他是帝王,也不敢輕易的動他。
憋屈,實在是太憋屈了。
林如海他們面面相覷,見他神色不明的,也都了然他的不痛快。
還是賈赦打破了僵局,開口道:“陛下,去鎮遠伯府的人也回來了,謝山的獨子抓到了,但謝蘭為了掩護其婢女逃出來報信,已經自焚于她未出閣前的閨房之中了,尸骨已經收斂于棺木之中了,該如何處置,還請您示下。”
林如海嘆了口氣,“這丫頭確實是個深明大義,又重情重義的,以她的身手其實明明可以不用選擇這條死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