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計又一計,算計無休止
隔天的上午,那位媒人便如約過來聽信兒了,賈珍一改初見時的熱情,冷然的給回絕了。
媒人都懵了。
莫不是那楊家小姐有什么不妥之處?人家賈家給查出來了?唉,媒人的活兒是真不好辦呀。
北靜王眉頭緊鎖著,覺得不可思議。
“楊構,你沒跟媒人說清楚是哪個楊家嗎?”
“我怎么可能犯這種錯誤呢?即使我沒說清楚了,人家那媒人他也得問吶。王爺,莫非那個賈珍是瞧不上我家的庶女?他一個空有名頭的三等將軍而已,還拿上喬了?”楊構氣哼哼的差點兒把自己下巴上的胡子給揪下來幾根。
“他雖然跋扈,但還不至于連這點眉眼高低都不懂,應該是他詢問過賈赦了。”
“那個賈恩侯能猜到王爺的打算?他有這么神乎嗎?”
“他有,他的謀略手段還遠不止咱們所能瞧得見的,之前本王不就在賈璉那兒吃了癟嘛?!北膘o王嘆了口氣。
“王爺,他們這么不識好歹,總不能輕飄飄的就揭過去了吧?”
“應該沒人知道吳傳是你的人吧?”北靜王問道。
“啊,應該是沒人知道的,我們平時可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關系?!?/p>
“他是不是有個獨子?如今多大了?”
“差不多十一歲了。呀,王爺,我明白了,您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楊構邁著八字走出了北靜王府。
幾天后,又有媒人去了賈家的東府。
這一回,自是奔著賈惜春而來的。
吳傳雖然只是四品的通政使,可人家是實打實的官吶。
賈珍是心動的,可他也不敢忘了賈赦的交代,這些年來,賈家幾番生死,他是真的害怕呀。
“舍妹年幼,我哪里舍得現在就給她定下親事啊?今兒倒是讓你白跑這一趟了,些許茶水錢,莫要嫌棄啊。”
媒人拿過那兩錠銀子,滿面喜色的便告辭了,這說媒哪有一說就成的?今天這樣的好事兒能多來幾次就好了,多省心吶。
吳傳的嫡妻聽到媒人的匯報,心里面反而輕松了,娶妻當娶賢,她就這么一個寶貝兒子,那賈家的門第雖然高了些,可那位賈小姐卻是個無人教養的,還因著賈珍賈蓉的那些風評,她是打心底里瞧不上的。
一計不成,又一計也沒成,北靜王又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