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兒子老實了,朱老夫人嘆了口氣,“我且問你,覃氏的兄長是不是在青平縣當縣令?”
“啊,是的。娘,您怎么問起他來了?”朱墨有些驚訝。
“是不是你舉薦的?不許隱瞞。”
“是,是啊,他有舉人的功名,按照本朝律法,是可以舉薦為官的,娘,怎么啦?發生什么事了?”
朱老夫人把她派人去青平縣核實的情況扔到了朱墨的身上,“你自己瞧瞧吧,外人不清楚,可我這個當娘的一清二楚,你從四歲開蒙,苦讀十數載,從一個從七品的小小翰林,一路走到今天位列人臣,有多么的不容易?兒啊,你要多少女人都可以,但為娘絕不允許你為了一個女人斷送了自己的前程,辱沒了朱家的臉面。”
朱墨待看清那些紙上所寫,縱然久經風浪,雙手也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娘,這些是從哪兒來的?”
“怎么,你是懷疑你娘胡編亂造嗎?這些都是老娘讓人去查的,全部都是事實,我能查得到,別人也能。該怎么處理,你自己看著辦,我都黃土埋到脖子了,福也享過了,至于禍嘛,大不了一死而已。”
朱老夫人說完,便離開了書房。
若是賈敏黛玉看了全程,只怕都要對這個朱家老太太豎個大拇指了。
可惜,黛玉的動作更加快一些,吏部和京兆府的人到達青平縣時,正好碰到了朱墨派去清理覃俊的人,只略加審訊,就都竹筒倒豆子了。
關乎大學士,吏部尚書跟徐冀一起進了宮。
當今心里直道可惜,“著吏部和京兆府會審覃俊,給朕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阮河,派人將朱大學士請進宮來吧。”
不消三日,案情呈于了宣政殿的龍案前,一道圣諭迅速傳遍了京都。
原文淵閣大學士朱墨,內諱不修,識人不明,撤官罷職,罰銀四萬兩。
覃俊為官不公不仁,欺男霸女,魚肉百姓,罄竹難書,判斬立決,滅九族。
為了朱家,本就沒有名份的覃氏,被朱家人推了出來,就連她生的那個女兒也被朱墨親手給捂死了。
可還沒等到朱家閉門謝客,朱大朱三就先后被人套了麻袋打了悶棍,哥倆一人斷了一條腿,而且在他們各自挨打的地方都發現了對方隨身佩戴的荷包或玉佩。
朱大的生母哭的梨花帶雨的,朱墨也心疼一身傷的大兒子,剛沖到正院,想要找馮氏算帳,就被他娘逮了個正著。
“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啊,為了個外室,丟官罷職,如今又為個妾生的,想來找我兒媳婦和孫子的麻煩,朱墨,為娘小瞧了你啊。不是想為你的愛妾愛子出氣嗎?來來來,連你娘也別放過了。”
朱墨氣哼哼的甩了甩袖子,又指指里屋,“這個逆子這是早就看他大哥不順眼了,不然能下得了這個狠手?那塊玉佩可是他自小戴在身上的,我可沒冤枉他。”
馮氏氣鼓鼓的目眥欲裂,揚揚手中的一只荷包,“你難道不知道三兒也被人打了嗎?這個就丟在三兒被打的地方,你只有那個妾生子一個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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