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還不知道吧?在你把軒轅劍交給劉家夫婦后,劉鑫仁的妾室余氏便將其給調(diào)換了。劉明承其實是那個余氏生的兒子,而你的親生兒子呢,頂著庶子的名份,從小就被余氏虐待,怎么說呢?打罵算是家常便飯吧,吃穿用度更是連個得臉的下人都不如。可惜啊,在他知道自己的身世時,劉家的死罪已定,真可憐他一個堂堂的小王爺卻沒有想過一天福,那二十年來,只不過是一商賈后宅中的可憐蟲而已。”
章氏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撲到柵欄上,“你瞎說,不可能,絕不可能的,我的劍兒,怎么會?阮河,你騙我!”
“咱家可沒那個閑功夫編個瞎話來逗你玩兒,陛下命人查清楚的時候,我們也都驚掉了下巴呢,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讓那些寫話本子的都寫不出來的。”
小章氏想到那個只相處過三天的男人,低頭看著容貌與之有七分相似的女兒,眼淚就像斷了的線,無聲的洶涌著。
章氏的眼睛里一片腥紅,“那個孩子在劉家叫什么?他叫什么?”
“哦,你是說真正的軒轅劍啊?他叫劉明州,十六歲那年,曾娶過一任妻子,但那可憐的姑娘在身懷有孕后,被余氏故意折磨而死了。”阮河一臉的惋惜。
“余氏,余氏,她該死!”章氏嘶吼道。
“她是死了呀,劉家章家一道行刑的那天,她跟劉明州都被砍頭了。”
“劍兒,我的兒啊~,軒轅琛這個王八蛋,他好狠的心啊,劍兒可是他的親侄子啊,他明明知道的,為何不留他一命,為何啊?”章氏放聲大哭了起來。
“當初,在你們夫妻開始謀劃的時候,他的命運已經(jīng)注定了,安穩(wěn)的當個王爺不好嗎?軒轅劍作為安南王府唯一的子嗣,若是能夠踏踏實實的安享榮華富貴,一切自然都會不一樣的。章氏,可不是陛下要殺他,而是你們的野心逼死了他。當然了,你們生了他,又害死了他,也算是各不相欠了。”
章氏癱軟倒地,“我的劍兒,真的是爹娘害了你嗎?天啦,為何要如此待我?~”
阮河一招手,獄卒們打開了牢房的門,小太監(jiān)托盤上的幾根白綾,送走了安南王府的一眾人等。
等事了了,阮河回到椒房殿復命,“陛下,安南王府的人已經(jīng)全部處理掉了。”
當今愣了愣,“朕的那些兄弟們都走了,這些年來,哈軒轅家的人凋零的七零八落的,朕,似乎真的是個孤家寡人了。”
阮河往地上連呸了三下,“陛下,您還有奴才,還有皇后娘娘,還有諸位皇子呢,還有像林侯爺賈國公那樣的忠誠良將呢。”
這時,門簾子掀開了一角,黛玉探進了半個腦袋,“陛下,您還有永寧呢,還有未出生的皇子皇女呢,身為君王,您還有數(shù)萬萬的黎民百姓呢,您吶,富有四海,雖說高處不勝寒吧,但也稱孤道寡不得的。”
“對對對,郡主所言甚是。”阮河忙附和到。
當今嗔怪的瞪了瞪黛玉,“你在那兒偷聽多久了?”
“啊喲喲,”黛玉一副你莫要賴我的樣子,“普天之下,誰這么大膽敢窺視圣顏,敢在您這兒聽墻角啊?我說是碰巧了,您信嗎?”
而當北靜王得知西南已然被當今全部掌控時,已經(jīng)是來年的春天了,北靜王府書房里的陳設是換了一遍又一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