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柳拉著大夫奔進來時,聽到消息的迎春和邢岫煙也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爹爹,娘,嫂子怎么啦?”
大夫診完脈,“侯爺,少奶奶脈實有力,母子均安。”
除了地上還蒙圈的搞不清狀況的尤二姐,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賈赦對迎春說道:“丫頭剛才嚇到了吧?你跟岫煙扶著你們了嫂子回屋休息去,一會兒王太醫(yī)到了,再讓他診一遍。”
被兩個小姑子攙扶著的巫云,很想說我能自己走,可別人不給她機會啊。
等大夫離開了,賈赦坐了下來,“說說吧,剛才到底怎么了?”
鴛鴦回道:“回老爺,這尤二姐自珍大嫂子跟二奶奶說過話后,便一直偷摸的瞅著二奶奶。她那個眼神怎么說呢?不是初次見面時的好奇,而像是邊打量著,邊在比較著些什么,妾身久聞東府中的‘逸事’了,心生厭惡的同時,也就多了份警惕。于是便找了個借口,跟二奶奶換了個位置,將二奶奶跟她隔了開來。”
平兒一副恍然大悟狀,打斷道:“難怪呢,我說你今天的好勝心咋就那么強了呢?原來是為了誆那女人啊。”
平兒的話正好佐證了她講的真實性,鴛鴦笑了笑,接著講道:“一開始,她除了眼神怪怪的,還是老實的坐在珍大嫂子旁邊的,可我們打了幾圈后,有婆子來回事,畫眉出去了,這個女人便扭到了二奶奶的旁邊,說是幫著倒什么茶,妾身反應不及,她手中的茶盞已經脫手飛了,整個人還往二奶奶身上倒去,妾身一著急,就拽著她的衣裳將她甩出去了。妾身見二奶奶愣愣的,應該是被嚇著了,即便沒被壓到,這事兒也可大可小的,便一邊命人去請大夫,一邊又讓人去了東院。”
見賈赦不說話,鴛鴦又說道:“妾身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虛言妄語。”
賈赦這才冷冷的又開了口:“還記得爺跟你們講的話嗎?”
“妾身不敢忘。”鴛鴦和平兒異口同聲道。
“嗯,你倆都是聰明人,陛下業(yè)已批復了爺?shù)恼圩樱I兒他就是我忠孝侯府的世子爺,將來的侯府主人,你們的兒女只要不是個孬的,即便是庶出,他們的前途也自是無憂的,千萬別學那眼皮子淺的。”
“是。”
“都起來吧,鴛鴦今天有功,回頭讓璉兒賞你,那小子可比老爺我富裕。”
賈赦說完,邢氏噗嗤的笑了起來,“老爺這話怎么酸溜溜的?”
賈赦的虎目一瞪,“你個老娘們兒,就知道拆你男人的臺。”
邢氏撇撇嘴,還甩了個白眼。
鴛鴦剛才不想節(jié)外生枝,故意隱去了自己伸腿絆尤二姐的話,還好,被甩懵了的當事人也想不起來當時怎么就絆倒了,不然以她公公的性子,這事兒可輕饒不了,還想有獎賞?想屁吃呢。
她訕訕一笑,哎了一聲。
就在賈赦要尤氏把尤二姐帶走時,王太醫(yī)到了,在主院坐診完脈,便進了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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