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已經(jīng)進了椒房殿了。
守在外殿的素心迎了上來,“郡主,陛下就在內(nèi)殿中,娘娘從昨兒晚上一直守到現(xiàn)在,誰勸了都不聽。”
“前面帶路。”
黛玉給了林如海賈赦一個無礙的眼神,急步跟了上去。
內(nèi)殿中,皇后娘娘一臉的憔悴,一群太醫(yī)正愁眉苦臉的站在一旁,若是陛下救不回來了,他們可能都要人頭落地了。
“義母。”
“永寧~,嗯,嗯~,你終于來了,快,你快瞧瞧陛下去。”皇后瞧見黛玉,便癟著嘴嗚咽了起來。
黛玉沒有去瞧躺在床上的人,而是先給她把了把脈,責怪道:“您這是一點兒也不顧及自個兒的身子啊,等陛下醒了,我就跟他告狀,哼~”
“你這孩子,他不醒過來,我待在這兒,跟待在別處有什么區(qū)別啊?”
黛玉不理她,讓琳瑯倒了一盞熱水,她從斜挎包里掏出了一只小瓷瓶,往茶盞里滴了兩滴。
“嬤嬤,看著她喝完了。”
“郡主放心,奴婢保證娘娘會喝的一滴都不剩的。”
黛玉這才走到床邊,剛剛差點兒就要過去拽她的阮河,忙退到了一旁。
黛玉給當今把了一下脈,又翻開他的眼瞼瞧了瞧,以她現(xiàn)如今的醫(yī)術,只能診斷出他是中了毒,至于是幾種,還分辯的有些費勁。
不過,診脈的流程可少不得的,不然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直接用藥,也太令人生疑了。
她給當今灌下去了滿滿一瓷瓶。
過了一會兒,她裝模作樣的又把了一回脈,不過,當今的脈相確實比剛才強了那么一丟丟,于是,她又拿出一只小瓷瓶,給喂了下去。
如此往復,直到喂完第三瓶,當今青紫的臉色總算是淡了一些了,黛玉接著又給喂了一瓶。
太醫(yī)們驚奇不已,蠢蠢欲動的都想上前把一下脈了,黛玉大度的很,這救人的功勞可不是誰想搶,就能搶得過去的。
她退到阮河的身邊,安慰道:“公公放心,陛下的情況好多了。”
“謝郡主妙手回春。”
“他待我如子侄,這不都是我該做的。”
阮河為自家的主子感到高興,眼前的這個小丫頭,主子爺平日里沒白疼。
太醫(yī)們一一的把過脈后,皆是滿臉的震驚,這也太匪夷所思了,一個才不過十歲出頭的小姑娘,怎會有這般的手段呢?對于她給陛下服下的解藥的配方,都好奇的不得了,若是尋常人家的孩子,他們還能使些手段的,可這是永寧郡主啊,除了她親爹親娘舅外,還有帝后這兩尊大佛罩著呢,覬覦之心只能暫時的收一收了。
皇后娘娘懸著的心稍微放了放,心神一松,困意襲來,“梅(時)院正,勞煩你領著兩名太醫(yī)守在這里,其他的都先回去吧,一切皆聽永寧郡主的調(diào)度。”
“是。”
琳瑯素心把皇后扶到隔壁休息去了。
林如海跟賈赦不放心,還坐在外殿里等著。
直到后半夜,在第六瓶空間溪水喂下去后,當今呻吟了起來。
梅院正把了把脈,老頭的胡子都飛了起來,“郡主的藥真是神奇啊,以下官估摸著,天亮的時候,陛下就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