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撫著已經顯懷的肚子,咯咯咯的笑著,雖然覺得挺解氣的,可她還是告誡道:“他再對你慈愛寵溺,也畢竟是君,此事可一可二,而不可三,記住了嗎?”
黛玉把腦袋貼在她的肚子上,乖巧的應道:“記住了?!?/p>
“你呀,淘氣包,聽到那屋里的動靜了吧?他指定又拿阮公公出氣了,別看他已經做了這么多年的皇帝了,可那節儉的性子是一點點也沒改,甚至有的時候似乎更摳了呢,你能得到這些賞賜啊,也算是破了天荒了。”
黛玉吐了吐舌頭,正好皇后腹中的胎兒動了動,她一臉的驚喜,“義母,弟弟妹妹踢我了呢,真有勁兒?!?/p>
等皇后困乏了,黛玉跑去小廚房里給當今做了碗藕粉羹。
“嘿嘿,陛下,聽說您的午膳用的不多,這會子應該餓了吧,快嘗嘗這個,永寧自個兒做的哦,我爹爹娘親可都還沒有吃過呢?!?/p>
本來不想搭理她的,可她的最后一句話愉悅了當今,他傲嬌的張開嘴巴,要求投喂。
黛玉咧著嘴,自然得瞞足他了,在她看來,老人家就跟叛逆期的少年一樣,得順毛摸才行。
吃完了藕粉羹,當今的氣也都消了,一老一少又開始擺盤下起了棋,耍賴爭執依然會有,可又不會妨礙下了一盤又一盤。
不同于椒房殿里的和諧,剛結過盟的三皇子五皇子,又默契的把矛頭都對上了二皇子。
接下來的幾次朝會中,二皇子之前拉攏的官員們幾乎個個都被參了。
他的心里是咬牙切齒的p,可面上卻得笑嘻嘻的以示公正公允。
于是,被勒令將這些問題盡快查實的刑部,開始忙的屁打腳后跟了。
因為有了侄子,謝舒已經好久沒來安國侯府了,黛玉又不在家里,以閩小翡那喜歡熱鬧的性子,要不是她娘今年會留在京中過年,她指定會閑的長毛的。
而且,當她娘跟賈敏聊天的時候,她還要當同聲翻譯呢。
其實,閩夫人的性子跟賈敏挺合得來的,苦就苦在了莆田的閩語太拗口難懂了。在福州的那三年里,她也是跟府衙里的幫工婆子學過一些的,可惜回了京都后都忘了差不多了,如今愣是連是最基本的問候之類的話也是講的不倫不類的,把閩夫人聽得一頭霧水的,只能拿眼睛求助于閩小翡。
閩小翡苦笑的搖了搖頭。
機敏如賈敏,便也不鸚鵡學舌了,忙說起自己說慣了的官話,讓閩小翡給她娘翻。
等她們娘倆回去休息了,賈敏嚷道:“快去打些熱水來給我擦擦,后背上都出汗了,這哪里是閑話家常???比打仗都費勁,她怎么就不能學學官話呢?”
春花笑道:“可奴婢瞧著,您跟閩夫人聊的挺歡的呀?!?/p>
“是嗎?唉,人家是客嘛,咱得盡地主之誼不是?”
冬雪也笑道:“那您可真熱情?!?/p>
賈敏啐了她一口,“冬雪,你現在的膽子肥了,都敢嘲笑主子了?”
冬雪憋笑著搖了搖頭,“講,講了實話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