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尤二姐,繼子來附學
打擾了別人好事的賈珍,自然又是吃了賈赦的好幾腳,揉著屁股,帶著委屈,“赦叔,我這些日子可乖著呢。”
“哼,你這會兒有什么事啊?”
賈赦身似無骨的癱坐到上首的椅子上,臉上的表情就是你千萬別惹我,我很想揍人的樣子。
“那個,赦叔,賈薔的婚事黃了。”
賈赦挑了挑眉,“人家來退的?”
“嗯,說是他們家那個姑娘報名參賽了,如果還有婚約在身,怕到時候即便奪了魁也會被別人詬病的。”
“呵,那家的當家的不就是個黃門小官兒嘛,咋那么篤定他閨女能在這千軍萬馬中勝出呢?賈薔好歹也是寧國公的后人啊,不過,退就退了吧,兩條腿的蛤蟆找不著,兩條腿的女子還尋不著嗎?不是,你就為了這個破事兒,特地跑過來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冒煙的給出的主意,這個選秀一出啊,人家媒人都沒活兒干了,薔兒這婚事可得往后擱了,您可不能怪我不盡心。”
賈珍剛吐槽完,額頭上便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賈赦沒好氣的瞥著他,“你能耐了呀,這么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胡咧咧?”
“嘿嘿,這不是在您這兒嗎?”
“別介,你想死可別帶累了我,老子現在啥也不缺,日子正過的美著呢。”
他見賈珍還杵在那兒不走,“還有屁沒放?快著點兒,磨磨唧唧的。”
“嘿,那個,尤二姐帶著她那一大家子來了。”
“喲,這是見著老相好的了,跑到我這邊來得瑟來了?”
“沒有,既然當初都斷的干凈了,我現在怎么還會有那些齷齪的心思呢?更何況,人家一家四口看起來挺和睦的。”
賈赦似是恍然大悟,“哦,有兩個孩子了?不會有一個是你的吧?珍兒呀,這可是添丁進口的大喜事,你自個兒做主就行了。”
賈珍急的直跳腳,“赦叔,不是的,也沒有,嗐,那個,那個大小子是她男人前邊的女人生的,小的那個,也跟我沒關系的,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時候生孩子了。說是他們莊子上原來是有個老秀才的,可惜入了冬后一場風寒死了,別處的學館又離得太遠,他們夫妻便尋思著想把印大小子依附到咱們家的族學里頭來,我這不是來告訴您一聲嘛。”
賈赦的嘴巴里吐出了一顆龍眼核,急射向了賈珍的額頭,同樣的位置,相差無幾的痛感,敢情剛才他就是被一顆核兒給打的?
揉揉額頭,追問道:“您,同意嗎?
“是你是族長,還是我是族長啊?以后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少煩我,但若是因你之故,再把族學搞得烏煙瘴氣的,老子可饒不了你。”
賈珍忙再三的保證后,才癟著嘴回了東府。
剛才尤氏見尤二姐那一家子都挺拘謹不自在的,忙命人去風露院請來了尤姥娘,她們母女二人久別相見,免不了抱頭痛哭。
尤姥娘擦了擦眼淚,左右打量著尤二姐,見她雖然衣著上樸素了不少,但面色紅潤,應該過的還不錯。
尤氏笑道:“二妹還不快為老娘介紹一下女婿外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