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回京稟報,子舅二人解禁
回到老宅的客院。
方二先沉不住氣的問道:“馮老大,一個和尚廟咋又是私鑄銅錢,又是私練兵器的呢?他們一群和尚想要干啥呀?”
“啥?啥意思?黑馬寺想造反啊?”方大被驚著了。
“一群和尚當然造不了反了,可要是假和尚呢?他們的身后之人定然是不甘寂寞的。”馮魁皺著眉頭說道。
“那,我們該怎么辦啊?”方二又問道。
“黑馬寺在此處存在了快有五六十年了,金陵的知府跟守軍我們也摸不著底,此事只能回去讓爺拿主意了。方大,你明天一早便去碼頭。”
“老大,還是我跟二子留下來看著吧。”方大說道。
馮魁搖了搖頭,“就這么定了,還能再睡會兒呢,快歇著吧。”
感覺才瞇著了,天色便大亮了。
用過早飯后,馮魁讓金彩把方大送去了碼頭,而他則跟方二開始輪班的監視起了黑馬寺。
金彩也沒有問他是為何緣由又留了下來的,做奴才的有些事情不讓你知道未必是糟糕的,他盡心的給馮魁方二安排好吃穿住行。
七八天后,方大終于回到了京都。
賈赦聽完他的匯報,雙眉緊鎖,“你先去休息吧,晚飯后再過來。”
摒退了方大,他雙眸微沉,見窗外天色還亮著,便繼續躺回了軟榻上,邢氏知道他定是在想事情了,丟下手里頭的針線活兒跑去了迎春那邊。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黑,他便跟方大各自披上了一件黑斗蓬,乘著馬車來到了宮門前。
他露了一下臉,只言道:“十萬火急。”
門官不敢阻攔,將他們二人放了進去。
旁邊有名侍衛不解道:“他不是被勒令在家里閉門思過了嗎?這不是抗旨不遵嗎?”
門官白了他一眼,“若是別的官員被那樣參奏了,甭管是否屬實,你覺得也會是閉門思過這么草草的了事嗎?”
另一名侍衛也說道:“這位可不是靠著祖蔭才得封的國公,何況還有受寵的永寧郡主在呢。”
表示不解的侍衛哦了一聲,若有所思。
當今聽到他來了,皺著眉頭,“這老小子又要干什么呀?還十萬火急,莫非邊城又有戰事了?”
賈赦方大被引到了椒房殿的內殿,當今正坐在桌邊批閱折子,見過禮后,他便讓方大講了他們三個在金陵的發現。
當今的筆尖上滴落下了一滴朱紅,將折子暈開了一坨。
“私鑄銅錢?私造兵器?真是好啊,朕屁股底下的這把椅子還真是誘人啊。金陵知府是曾毅之吧?他在金陵任上快十年了吧?人家就在金陵城中,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這個知府是聾了,還是瞎了?他脖子上頂的那個玩意兒是擺設不成?”
若是曾知府在當場,怕是要老命不保了。
等當今發泄完情緒,賈赦才說道:“黑馬寺的存在只比咱大圣朝晚了幾年而已,若是從那個時候便一直在籌謀著這些,除了前朝余孽,那便只有水家了。接下來該如何,還請陛下示下。”
當今吁了口郁氣,“恩侯所言甚是,為今之計,咱們得先查明了對方的底細才行。還別說,你的這幫老伙計可都是福將啊,金陵之事朕會派人前去的,但他們三個朕還得暫時征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