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又脫下了另一只鞋,將雙腿盤到了椅子上,胳膊一甩,又砸了過去,“給你了?!?/p>
這一次力道沒控制好,賈珍也沒能躲得開,鞋底啪的吻上了他的胸口,他吃痛的揉了揉了。
“赦叔~”
“讓你話多。”
賈敏和邢氏都樂得不行。
“哎呀,我是有正事兒,連家都沒回呢?!辟Z珍的老臉上多了些紅暈,一大把年紀了,還被長輩們打趣逗弄,多少有些難為情的。
“既然有正事兒,那你還扯那些有的沒的?”賈赦瞪瞪他。
賈珍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門兒,“那個,今兒中午的時候,我跟朋友在珍品酒樓里正喝酒呢,我們那房間的門沒關嚴實,我又坐的正對著,模糊的瞧見水溶跟謝山兩個人前后腳的去了三樓了。我是認識珍品樓的東家的,而且也知道他背后的主子是誰,自然也就知道這珍品樓的三樓是不對外開放的。”
“哦?那珍品樓背后的主子是誰?”賈赦板著臉問道。
“就是齊郡王啊,不然,那個位置可不是誰都能占得上的。”
“大哥,齊郡王不就是東安王爺唯一活著的小兒子嗎?”
賈敏聽到齊郡王的名號,腦海中便跳出了關于這個人的一些事情,當年在原主跟林如海定下親事之前,這人可是上榮國府提過親的,只是她沒瞧得上,而且賈家正要武轉文呢,所以林如海一出現,就被賈代善給瞧上了。
賈赦點點頭,“正是他,他后來娶的是理國公的內侄女徐氏。珍兒,你接著說?!?/p>
“哎,我覺著雖是前后腳的,但這其中肯定有古怪,便故意耍了一下酒瘋,把湯菜撒了守在那兒的小廝一身,趁他走開去清理時,我上了三樓,果不其然,他倆進的是一間屋子,只可惜門外邊有人守著的,靠近不了。不過,好一會兒后,他們就前后腳的下了樓,最后出去的就是齊郡王?!?/p>
“他們三家混到一起了?”賈敏的眉頭都能夾死蒼蠅了。
賈赦的臉黑了,“我曾聽祖父提過東安王爺的一些事情,他是太祖的庶弟,一道跟著起事的,其軍功并不遜于祖父他們,但太祖卻并未封其為親王,而且沒過幾年,他的三個兒子先后出意外都死了,別人都嘆他殺戮太重,是而才會接連喪子的??勺娓竻s對這些說詞嗤之以鼻,我問他緣由,他只長嘆了一聲,不再說了?!?/p>
“也就是說,有可能都是太祖爺的手筆?”賈敏說道。
賈赦又點了點頭,“嗯,可能性很大,只是旁人不知他們兄弟之間的齷齪罷了。齊郡王只有一女,但并不是沒有生出男丁過,而是都夭折了,只活下了這么一個女兒,還是妾室所生的,前些年嫁了個寒門進士,跟著去了蜀地,那女婿如今已是蜀州的知州,可謂是官運亨通啊?!?/p>
“一個有奪位之恨,一個有殺兄殺子之仇,一個是手握兵權的鎮遠伯世子,他們湊到一起了,有意思了?!辟Z敏咬了咬嘴角,“大哥,他們怕是圖謀不小啊。”
賈赦沖外面喊道:“來人?!?/p>
牛鐵柱跑了進來,“爺,有何吩咐?”
“將閑著的人手派去兩個小隊輪番盯住了齊郡王府,順便再查查與齊郡王相關的人等,我要連他們的處室是何來路都要一清二楚的?!?/p>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