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湘蓮依然惴惴不安的,賈寶玉又問道:“那,他可有說在何處請你?”
“忠國公府的東院啊。”
“中午還是晚上?”
“晚上。”
“大不了,我那天也去蹭口飯,給你壯個膽子如何?”賈寶玉說道。
“果真?”
“這有什么好耍貧嘴的?”
柳湘蓮吁了口氣,“那可就這么說定了啊。”
“君子一諾,駟馬難追。”
他二人還擊了擊掌。
蔣玉菡忙問柳湘蓮是哪天,“可別撞上唱堂會的日子,不然我就得麻爪了。”
柳湘蓮說了個日期,蔣玉菡心才定了,“還好還好,隔了一天呢。”
很快酒菜便擺上了桌,賈寶玉捂住杯口沒讓柳湘蓮倒酒,蔣玉菡將緣由解釋了一番,他又為自己沒能上門去拜祭賈政抱,表不了抱歉,“寶二爺,千萬別怪罪啊,實是身不由己。”
賈寶玉擺擺手,“這場喪事還是我大伯求的恩旨,本就不能大張旗鼓的。對了,上回碰到你,不是說有人給你說了門親事的嗎?可定下了?”
蔣玉菡面色一紅,“婚期就定在下個月的初一,等唱完了南城的堂會,我就準備送請?zhí)耍銈兌蝗舻每眨刹荒懿坏降模壹乙簿臀乙粋€人,沒有高堂,也沒個兄弟幫襯著。”
“我指定過去幫忙的。”柳湘蓮說道。
賈寶玉抿了一下嘴,“蔣兄,我有孝在身呢,去了怕不合適吧?萬一沖撞了可不好,不過,禮金指定到的,誒,茗煙麝月都是可以去幫忙的。”
蔣玉菡撓撓額頭,“說來,新娘子跟你家還有些淵源呢。”
“哦?是哪家的姑娘啊?”
“她原是你祖母身邊的丫鬟珍珠,本姓花,當(dāng)年被國公爺遣散回了家中。”
賈寶玉想了想,“哦,原來是她啊,慣是個細心周到的,蔣兄有福了。”
酒足飯飽的各自散去時,柳湘蓮還不放心的提醒賈寶玉,“千萬別忘了到時候去忠國公府啊。”
“一定的,世兄且寬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