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見她無事,忙跑了出去,屈膝行了一禮,“夫人無礙,可能是被剛才喝的水嗆了一下,都是奴婢伺候不周,還請老爺責(zé)罰?!?/p>
林如海朝冬雪擺了擺手,走到門簾處,柔聲的對里面問道:“夫人可好些了?”
王熙鳳立馬轉(zhuǎn)換成賈敏的狀態(tài),但還是不自在的咽了口唾沫,眉眼一挑,柔聲道:“勞老爺?shù)胗浿泶蠛昧??!?/p>
“這就好,你好生的養(yǎng)著,府中的事為夫會代管月余,剛剛我去看過玉兒了,聽到你醒了,那孩子的咳疾也似乎輕了些了,至于兒子,有袁嬤嬤照顧著呢,你且放寬了心?!?/p>
王熙鳳還沒有跟賈璉過到‘相敬如賓’,橫眉怒目的地步,賈璉的甜蜜小意跟林如海溫暖的‘老夫老妻’,她還無從去比較,即使有賈敏的記憶加持,這兩份感情,從占了主導(dǎo)位置的個人情感上來說,她是更加傾向于前者的。
但到底是勛貴世家出來的女子,場面上的話還是手到擒來的,“老爺受累了,要是下人們照顧的不盡心,便讓人告知妾身來處置?!?/p>
兩個人一個在屋里面,一個在屋外面,又閑話家常了好一會兒,直到有婆子來報(bào),前廳的晚飯已經(jīng)擺下了,林如海這才離開了。
吃罷晚飯,王熙鳳又遣春杏去黛玉兒子那兒都瞧了瞧,便歪在床上慢慢的消化起接受到的記憶,她得盡早的適應(yīng)賈敏的身份才行。
竹馨院里,林黛玉也在白芷茯苓的服侍下洗漱好了。
爬進(jìn)被窩里,她讓兩個大丫鬟放下了帳幔,雙手抓著被頭,無聲的連著嘆息了數(shù)聲。
她原名柳小月,是異世現(xiàn)代的一名婦產(chǎn)科的助產(chǎn)士,每年的九月十月里,都是婦產(chǎn)科最忙碌的時候,她是在替拉肚子的同事代班,連軸的轉(zhuǎn)了快二十個小時的時候,打了個瞌睡,便從林妹妹的身體里醒了過來。
早上看著這副身體上那稚嫩的‘小爪子’時,她都快哭了。
四歲進(jìn)幼兒園,九年制義務(wù)教育,三年的高中,五年的大學(xué),六七年的打工人經(jīng)歷,好不容易啊,難道又要重頭來過了嗎?
待她有心情打量臥房時,看著進(jìn)進(jìn)出出的為她服務(wù)的古裝小姐姐們,她捋了捋這具身體給她的記憶,才驚覺到自己可能穿越了。
然后,后知后覺的幾乎要驚叫出聲,“媽吔,我竟然穿成了林妹妹了,那是不是說明我也會寫上一手好看的簪花小楷啊?還有還有,還能張口便是詩詞歌賦了?”
她的異常情緒嚇住了白芷茯苓,府醫(yī)的到來,才打破了她有些猥瑣的幻想。
做大家小姐雖然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可身邊時時刻刻都有人侍候著,就算是要睡覺了,床榻邊上也得有人守著。
“唉,柳小月啊,柳小月,你以后可不再是個粗糙的女漢子了,你可是才情無雙,鐘靈毓秀的林妹妹啊,咱得支棱起來,絕不能丟了眾多穿友們的臉吶。”
可能是因?yàn)樗牡絹恚p魂歸源合一,小黛玉的咳疾竟輕了許多。
按照她在那個世界學(xué)到的醫(yī)學(xué)知識,趁著午睡的時間,她初步的對這副身體做了一番檢查,即便沒有那些精密的儀器,憑借著多年的從業(yè)經(jīng)驗(yàn),書中對林黛玉病情并不準(zhǔn)確,什么胎里不足啊,這孩子明明就是中毒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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