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牽著套著嚼子的馬,矮身藏在了草叢中。
輕功最好的兩位兄弟摸了過去。
順利的擒住了靠坐在船頭的男人。
拎到黛玉身邊,“小姐,船上就他一個人,還有一袋米,幾塊臘肉,絕的是,他燒火的東西竟是上好的無煙炭,真夠奢侈的。”
那人掙扎著,黛玉從荷包里摸出了一只焦糖色的糖豆,掰開他的嘴巴喂了下去,這才解了他的啞穴。
“知道你吃下去的是什么嗎?蝕心散,顧名思義,如果沒有解藥的話,你的心會一點點的爛掉,直至你捱不住了才會死翹翹,但是這個過程呢,太折磨人了,會疼的你后悔這輩子來當(dāng)人了。”
那人怔了怔,“這位小姐饒命啊,我,我就是附近的漁民,不是歹人吶。”
“哦,那你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啊?”
他的眼神閃了閃,“就,我姓金,不,姓張,名二辛,就是那辛家莊的人。”
“你到底姓金還是姓張?”
“姓,姓張,眼下姓金。”
“你說你是辛家莊人士,是哪個辛,二辛的辛嗎?”
“啊,對,是辛苦的辛,那個,我,我爹是外來戶,娶的是辛家女。”
黛玉沖他笑笑,“原來如此啊,那你家兄弟姐妹幾個啊?”
“三,兩個。”
“到底是三個,還是兩個?不會是三兩個吧?我就沒見過似你這般糊涂的人,不會是裝的吧?”黛玉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自稱張二辛的男人慌了,額頭上的汗多了起來。
“這么的,我來問,你來答。你的職責(zé)是不是就在這兒接駁你們的人?”
見他不答,黛玉又問道:“就在今天上午,你的船是不是送了一批人過了河了?”
張二辛的眼神躲著黛玉。
黛玉冷哼了哼,“看來,你只想試試我這蝕心散的威力了。”
一顆豆大的汗珠滑過他的左眼,腌的左眼用力的眨著,想緩解一下不適,喉結(jié)滾了滾,“不不不,不是的,啊,是的,我是說,我,我并不是漁民,之前這艘船也不歸我管的,這不是前兩天刁大強崴了腳了,我來暫代的,那個,今天上午的時候,確實送了一批人過了河,因為他們?nèi)颂嗔耍€是分了兩趟送的。”
“辛家莊里有多少是你們的人?”
他瞅了黛玉一眼,有些猶豫。
黛玉挑了挑眉,“現(xiàn)在的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余地,反正你都說了一些了,再多說些,或是全撂了,不都是背叛了嗎?沒有區(qū)別的,對吧?”
張二辛舔了舔嘴唇,閉了閉眼睛,“我,我若是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你,你們會殺我嗎?我,我不想死啊,我媳婦兒剛懷上,我,我不能死的。”
“生和死,不都在于你的選擇嗎?”
“好,我說,我都告訴你。我爹張仿金是先太子爺?shù)挠H衛(wèi),先太子薨逝后,由司徒先生帶著他們?nèi)チ她埿恼驗槲夷锸切良仪f的人,后來他便讓我爹帶著我們一家子回到辛家莊里置地蓋房,成了遠(yuǎn)近聞名的金財主。”
“你娘當(dāng)初嫁的是姓張的,莊中的人難道不知道?你外祖家不起疑嗎?”黛玉蹙蹙眉。
“那個,我爹娘跟他們解釋了,說是祖上本姓金,先前是為了躲避仇人才改的姓,如今仇人已死,就恢復(fù)了本來的姓氏了。”張二辛回道。